听了会哭,哭了会痛,痛了就开始自责。
这样,又有何用呢?
小纪不打算讲了,同情牌这玩意,小纪相信姜拾会是明事理的女人,她会正确判断对与错。
听着姜拾强压制着的哭啼,小纪也有点难受了。他站起了身,尴尬的挠了挠头,说:“大嫂,我先下去看老板饭做好了吗。”
“不,不要!”姜拾胡乱得擦了两把眼泪,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小纪,祈求的说:“我想听,我想听他的这十年,你知道的,你老板是不会讲的……”
话说一半留一半,这也不是小纪的性子。再看看姜拾哭的泪花带雨,语气还如此的祈求,小纪叹了声,重新坐了下来,接着讲了起来。
小纪说:“我和老板是留学认识的,那时候他就一个人独来独往,学校里的同学也都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合起伙来孤立老板。好在,他出息,花了两年的时间就读完了博,回了国。”
小纪语气里似带点不好意思,“我就有点笨,用了五年才读完博,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我回国后被安排给了老板当助理。”
“刚开始,他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有过多的来往,每天也只是二点一线,公司,回家。就连和唐爷都不出去聚个会啥的。”小纪叹了声气,眼神不自觉的瞥向了别处,“那时候,他还有过一次几乎接近死亡的经历。”
闻言,姜拾搭在大腿上的手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目光不自觉的又投到了小纪身上,眸子又红了一圈。
死亡的经历?对!姜拾没听错,我们也没听错,几乎接近死亡。
要是那一次沈念拾结束了生命,那姜拾注定一辈子都被欧阳华裔缠着,她这辈子也记不起之前的事情,她活的行尸走肉。
“那……那是什么事……?”姜拾颤抖着声音问,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她对沈念拾的心疼。
小纪说:“那天有个重要的会议,开会开到了半夜,老板不让我们守着,自己一个人去了墓地。烟一盒一盒落空,酒一瓶一瓶摔碎。我们发现他已是两天后,一点意识都没有了,昏死了过去……他……”
接下来的话小纪有点说不出口了。
他好痛好痛,好心疼老板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