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几番,孙盛丰的脸颊、衣裤和鞋子上早已沾满了泥巴和腐烂的草木,好不狼狈……
……
孙宅门前的地府冥纸已然烧完,不见了原来重重的烟,只余下一丝丝的青烟有气无力地渺渺升起。
此时孙宅客厅里灯火通明,墙上的挂钟重重地在深夜里敲了两下,吸引住了屋内所有人的眼光。
“秦伯,这老爷出门时有没交待什么时候回来?”孙盛丰的妻子李氏焦急地问道。
“回夫人的话,老爷出门走得匆忙,只听得他说要去秋梨园找钱老板。”
“这半夜三更的,去找钱老板所为何事?”李氏走到窗边向外探了探头,说道,“差了人去秋梨园问,那钱掌柜居然说盛丰不曾去过秋梨园。”
“老爷没说缘由,只是……”秦伯迟疑了一下,说道:“就在老爷出门前,一唱戏的来找老爷,送了一把竹笛……老爷一见,似乎失去方寸……”
“竹笛?”李氏狐疑地看了看家中摆放着的各式乐器,说道,“这……家里这么多了,还在外面卖了笛子不成?你可看清楚了,那来人可是那秋梨园的小彩玉?”
“看不清楚,那人来时,脸上还留着戏妆,身上也着戏服,但绝对不是那……小彩玉……”秦伯说道,“要我看,那些戏子,上了装,是男是女还难说呢?但绝对不会是小彩玉?”
那孙盛丰一直出入秋梨园,与那省城来的戏班中的一女配角小彩玉眉来眼去,这一切都看在李氏眼中,心中一直存疑。
“你再给秋梨园去个电话,问问老爷在不在?”李氏一想到这,心中怒火中烧,叫道,“再差人沿路再找找,保不齐,喝多了,在路边睡着了!”
秦伯一听,立即小跑着往前厅去了。
李氏气鼓鼓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中盘算着,如真的是那小彩玉从中作梗,她该如何处理这个尴尬的场面……这孙盛丰原来只是眉来眼去也就罢了,今晚倒好,干脆连宅子都不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