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宁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令自己看起来尽量平静。

    她也不抬头去直视他眼睛。

    “你知道我委屈,但你没法替我做主,这样的体谅实在无用,我不需要。至于你跟你父皇怎么相处,那便是你的事。”

    李玄泽艰难道:“别说气话。”

    “不是气话,”林岁宁把轻颤的指尖藏到身后,心平气和地说,“昨日荷包蛋护着我,不惜与冯统领动手,你父皇不会放过他。你有把握护住,就把人带走。”

    她没精力扯什么情情爱爱,理解不理解的。

    只想好好地理清楚现在的局面,安排好那些伤员和荷包蛋的去处。

    她也能不再困在这片地,继续往山谷深处去。

    来都来了,肯定是见过娘亲的坟再走。

    李玄泽眼角耸拉下来。

    “我不是来带走谁的,我是来跟你走的。”

    他早就有过跟她远走高飞的念头。

    这太子之位他不稀罕,父皇多的是儿子,自然能挑选出更合适的做储君。

    他还是不想分开。

    林岁宁置若未闻,自顾自的说:“那些受伤的侍卫你得带走,他们在行宫养伤还方便些,就是不知道你父皇会不会连他们都要赶尽杀绝。可我这边是没办法了,他们伤重且是一群男子,我的医术也蹩脚,又露天席地的。”

    “我吩咐了山竹把他们接走。”李玄泽顿了顿,道:“先说我们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