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幼童都没被行凶者可怜。
可他们没有动她,明知她已无价值。
并且在离开的时候,捎带上了她,御灵师被剑客困于马上,因失血有一阵子,人已经昏昏沉沉不清醒,但止血药也开始起作用了。
单玄逸将芸夭请到了车上,但对她不闻不问。芸夭无心观察内饰考究的马车,内心的煎熬也让她感不到舒适。
车马碌碌,远行千里,才到回澜国的边城。
一路上,芸夭没有再动讨好单玄逸的心思,恶贯满盈之徒,让她如何取悦?却不知单玄逸缘何对她态度不明。
边城守将早接到了命令,在太子的私服队伍到达前,便备下盛宴,携民众恭迎在城下。
御灵师被羁押着从小道走了,芸夭被安排在单玄逸身侧。早上启程前,她被要求打扮一番,结果此时长裙广袖、蝉鬓高髻,累赘的雍容华贵。
又绝色。
她澄澈如淙淙涓流的眼睛,又怯又厌的扫过谄媚的人,在他人眼里,她却有孱孱幼鹿的懵懂姿态,我见犹怜。
随浩浩荡荡的队伍到达官邸,笙歌曼舞的席间,那些人连她都恭维着,芸夭觉得夸赞之声刺耳锥心,比在方家村听到的骂声还不如。
忍耐到筵席散场,她借故离去,独步到回廊,和行色匆匆的剑客相遇了。这是带御灵师走的那位,芸夭记得格外清楚。
毫不意外的,剑客对芸夭也客气了起来,他依照回澜国的礼制,停在距芸夭五尺外的地方,捧手作礼,随后目不斜视的走过。
“我能去看看她吗?”
撇清心中的挣扎徘徊,芸夭转身问,但因厚重华丽的裙装阻碍,她的动作带了几分滞重。
“这要经过殿下的允准。”剑客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