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芸夭的不是别人,是淙。
他原本按答应焕尘君的,去找长轲,不料长轲先他一步跑来了这里。
芸夭想起那黑花银鳞的蛇,便躲了躲,“又来杀我?”
“你看你,我若真心要杀你,还需要费这些功夫?”
淙的眸子的浅浅的琥珀色,亮,又冷。
“你是担心他再来。”芸夭一语道破,态度冷漠。
“我怕他?”淙在焕尘君面前只能算一介小辈,但如今好歹是魔尊之长,用不着俯仰取容了。
芸夭笑笑,不与他争论。怕不怕,她不关心,淙亲切的一口一个“我”,而不是“本尊”了,必有猫腻。
“长轲与你都说了什么?他那只骚狐狸说的话都不能当真,你可不要被他骗了。”
“你怕他说什么?”芸夭语调平常,但顾盼的眼眸,流露出几许玩味。
“此地不好详谈,去你住处吧?”
不待芸夭回应,淙直接消失在了阴影里。芸夭望了一眼门廊下的灯火,折回了住处。里面,淙十分不客气的摆弄着架子上的摆件,芸夭入内关门,站得稍远。
“他去王宫了,已有两日。”
“哦,他玩儿好了自会回来,我现在要认认真真的告诉你,长轲的话,你最好别信,还有那位,你永远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淙盯着芸夭的眸子,眉眼微弯。
“洗耳恭听。”芸夭坐在下首的位子,似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褶皱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