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场战火以陆深的威胁结束。

    直到他的背影走远,大伯父才卸下礼貌和蔼的伪装,阴测测的视线一直锁定陆深。

    区区一个纨绔子弟,如果不是当年他爸恰好发现了自己对时茵父亲出手的事,现在怎么可能会被这个臭小子拿捏。

    真正对自己产生威胁的人是他爸,但这些年他把病重一直就送到了国外治疗,无论自己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在哪个医院。

    只能慢慢来了。

    当天晚上,岩城的夏日燥热,夏夜的虫鸣声也正在聒噪。

    司危以为这一次自己能够不再主动联络时茵,可当夜深人静时,那情绪的反扑还是让他不受控制,拨通了时茵电话。

    “小茵,可以出来聊聊吗。”

    他声音听上去平静无波,可眼里的思念与温柔几乎实质化。

    这是与他平时二十几年里,最具有反差的时刻,但只有月色看到了他这副模样。

    时茵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漠坚决:“抱歉,司总,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聊的,您今天说的那些话,我也实在不敢苟同。”

    需要他帮忙,居然一定要自己出卖身体这一点,她非常不能接受。

    司危啧了一声,慵懒抿了口茶:“我不是一个只会做那种事的人,我当时只是想表达,我只对你有兴趣。”

    “你说要给我钱和其他条件,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我只是合理提出自己的诉求,如果你因此感到不高兴,我很抱歉。”

    最后几个字犹如一击重锤,让时茵身心颤动,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握紧手机:“……”

    他刚才说什么了,他居然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