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唐春吃得有些撑了,懒洋洋地躺在榻上,像一条鼓着肚子的鱼,努力消化着腹中的食物。
桌上的笔墨早已准备妥当,他却依旧没有动笔,只是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吱妞儿!
一声细微的门响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唐春缓缓坐了起来,眼神警惕地看向了门口。
只见一位白衣美人轻移莲步走了进来,进入屋中对着唐春款款行礼。
说罢,白衣美人直起身子往前走了两步,先是做出一副娇羞状,用长袖掩面,媚眼如丝,含情脉脉地看了唐春一眼。
一身孝服,夜入房间,莫非有冤屈?
此女虽身着孝服,却难掩其天生丽质。那孝服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如羊脂玉般细腻。眉如远黛,微微蹙起,似有万千愁绪;眼似秋水,波光潋滟,却隐含泪光。脸上并无妆容,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我见犹怜。
“这位……夫人有事?”唐春眉头轻皱,疑惑地询问道。
白衣女子莲步轻移,走到唐春旁边坐下,轻轻褪下肩头的孝服,换上了一副妩媚样子,朱唇凑到了唐春耳边,娇声说道:“吾乃城北秦莲,先夫早亡,对大人甚为仰慕,特来拜会……”
她半转身,衣衫滑落到手臂,香肩半漏,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你仰慕归仰慕,脱衣服干嘛?”唐春一头雾水,满脸的不解,“夫人请自重啊,你还穿着孝服呢,怎好入别人房间……我可是朝廷命官。”
“讨厌,世人皆言公子乃性情中人!视少女为残花败柳,独好少妇,尤其对寡妇情有独钟。”秦莲伸出粉嫩小拳头,照着唐春的胸口轻轻打了一下,娇嗔道。
唐春听闻此言,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呵斥道:“放屁……简直是不知廉耻!我唐春乃是正人君子,岂容你这般诋毁!”
哪个杀千刀的乱传谣言,唐春可是气坏了,胸膛剧烈起伏,犹如一只愤怒的狮子。
秦莲被唐春这突如其来的怒斥吓得花容失色,娇躯不住地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如受惊的小兔般慌乱说道:“唐大人,莫要生气,是小女子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