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乖巧的小脸,沈清宜目光爱怜又坚定。

    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联系上陆砚。

    这时程又青来了,她敲开门,一脸兴奋道:“清宜,听单位里的领导说陆砚要回来了。”

    沈清宜怔愣一瞬,随机自嘲一笑,自己的老公自己联系不上,工作调动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消息,不过这样也好,她刚刚都打算带上安安去研究院找他了,省了一番功夫。

    她面色清淡,“知道了,谢谢你特意过来告诉我。”

    程又青见她这态度,急了,“他这次回来,一定要让他解释清楚,安安是他的崽,外面那么多人说闲话,可不能让你娘俩一直这么委屈下去。

    你看安安多内向,连个玩伴都没有。”

    提到儿子,沈青宜脸上才有了笑意,“安安不内向的,他只是爱思考。”

    她其实不怪陆砚一直不回来,他的身份和工作都比较特殊,而且当年父亲被举报下放,在明知他有青梅竹马的情况下,以师徒情谊要挟这个最优秀最有前途的学生娶了自己的女儿。

    她也不怪父亲,他一直都尽力把最好的给她。

    当初陆砚是作为省状元考进了父亲门下的,他长的清冷又俊美,一米八八的个子,身高腿长,虽出身农村,却气质卓尔不群,见过他的女孩子没有不喜欢的。

    他常以家中已经定亲,回绝所有的少女情思,醉心于学术研究。

    但安安这件事,沈清宜自己受的委屈可以吞下,儿子受的委屈她却没办法开解自己,他还那么小那么乖巧,什么都不懂,每次出去都被街坊邻居用有色眼光看待;

    陆砚是被要挟娶了自己没错,但成就真正的夫妻关系他也是主动的,怀安安的时候,她也打了数次电话给他,只是想让他向父母证明安安是他的孩子。

    每次都是那个冷冰冰的接线员回复说,‘陆砚同志说他现在没有空’,然后挂断。

    沈清宜不信,连回复电话那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吗?或者当时在忙事后打过来呢?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