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失态,国师急忙挽救,“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你们要是给陛下下毒,他死了就死了。问题是他不仅活着,还有所察觉!”教主根本不给国师挽救的机会,直接打断他,“之前下毒不和我商量,现在出事了就想着我给你们善后?”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作为白莲教的一员,成日待在宫中,那点把戏也就哄哄先帝了。你当陛下是傻的,当我是蠢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了干的什么勾当,我不追究你已经是看在你还有用的面子上,少得寸进尺。别忘了是谁让你有如今的地位!正事?你倒是在皇宫玩得开心,和那些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斗嘴还觉得有意思是吧?这些年你利用白莲教捞到多少好处,要我一一指出来吗?认清你自己的地位!”白莲教是你我的根基,自然要放在首位,皇宫这边你自己顶着,我要先处理好白莲教的事情。就这样吧,希望我下次联系你的时候你能够清醒一点。”“是,恭送教主。”国师隐忍不发,教主根本没有等国师说完,直接切断了联系。

    确定教主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后,国师才大发雷霆,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不过是半大的小子,修炼了点异术就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一样?也不想想看,这些年他为教中付出了多少。要不是自己常伴帝王侧,做到了国师的位置,白莲教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壮大以致走到现在?不过是为自己争取了应得的东西就被教主无端迁怒,国师忿忿不平却也无可奈何。论地位,教主在他之上,论实力,教主也在他之上。唯一的优势就是他现在还在皇宫,在权力中心,能随时掌握皇宫的动向。按理来说摄政王离宫,也该轮到他在皇宫呼风唤雨了,可是那几大世家死死和他作对,阎家风家也就罢了,陛下也跟着胡闹,京家也要掺和一手。

    他要在摄政王回来之前尽快拉拢能拉拢的,除掉硬茬子,是时候去见见苏家人了。皇宫,御书房,容瑾瑜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听暗卫的汇报,在灯光的映照下他的面目更加柔和,嘴角带笑,笑意不达眼底。他温声问道,“哦?是吗,摄政王也在秋叶城?这下国师该着急了,你去把这个东西给苏丞相,他看了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随后风鹤眠又拿起书信,那书信上印刻的卷云花纹,正是风鹤眠的书信。容瑾瑜一眼就能扫完,看完内容后容瑾瑜失笑摇头,“这个风鹤眠在外面玩得很开心啊,怕是乐不思蜀。”一旁伺候的高公公也笑了,“商洛终归是风鹤眠公子的家,况且陛下也在这里,他怎么会乐不思蜀呢?该是归心似箭啊。”容瑾瑜这会是真心实意地笑了,“你倒是会说话,朕还会不了解他那点小心思?阎家的公子可是特意向朕告假,千里迢迢去秋叶城,跋山涉水只为把风鹤眠拉回来。他怕是自顾不暇。”

    高公公也跟着笑,“想来阎公子是真心实意的。”“真心实意么?”容瑾瑜冷了脸色,“可你别忘了,他顾晏如也在秋叶城,到底是为了风鹤眠还是为了顾晏如,还很难说。”“那需要我们的人出手吗?”高公公收了笑容,毕恭毕敬请示容瑾瑜。容瑾瑜将信纸放在蜡烛的火焰上,看着火焰一点点将信纸吞噬殆尽,“不用,现在还不是我的回合,先让他们玩一玩罢。”扑棱棱,一只海东青飞进了御书房,静静落在专门为他准备的位置上,歪头看着殿内的二人。

    高公公瞥见了海东青脚上绑着的东西,上前解开一看,顿时喜笑颜开,“陛下,萝月姑娘的药送来了,您……”容瑾瑜拿过瓷瓶,熟练地将一颗药丸吞下,接过高公公准备好的水送服,随后将瓷瓶收进衣袖。

    忙完这一切后,小太监过来通报,“陛下,柳大人求见。”听完容瑾瑜就重重咳了两声,脸颊泛起病气的红晕,气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