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让他们感到万分后悔?”钟德兴不大相信,甚至觉得有点滑稽,说。“岑局长,你这是气话呢?还是吹牛?”

    “既不是一时气话,也不是吹牛!”岑秀晴非常认真地说。“他们要是真的想整我,我真的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说是这么说,你怎么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你是仰仗我这个分管副市长吗?”钟德兴苦笑了一声说。“按理,我作为分管副市长,应该有权力干涉市审计局的工作的。但你知道,我被架空了。所以,你不要仰仗我!我可没你想象的这么强大!”

    “我才不仰仗你呢!你有几个本事,我还不知道?我仰仗的是别人!”岑秀晴骄傲地说。

    “你仰仗别人?仰仗谁?”钟德兴不解地问道。

    印象中,岑秀晴唯一的靠山就是于欣然。除去于欣然,要说靠山,那也只有他这个常务副市长了。

    “你别管我仰仗谁,反正我不仰仗你就是了!我仰仗的人,能耐可大着呢!”岑秀晴非常得意地说。

    “你仰仗的人能耐很大?这人是谁?”钟德兴不由得,有点纳闷了。

    岑秀晴在官场上的人脉关系,他了解得非常清楚。

    除了他这个常务副市长,岑秀晴在官场上再也没有非常强大的靠山了。

    而,除去他这个靠山,岑秀晴另外的靠山是谁?

    听岑秀晴刚才的口气,这个另外的靠山好像来头不小似的。

    “你别管是谁!”岑秀晴撇撇嘴说。“总之,他们只要是给我安个罪名,我会强烈反击,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尽管岑秀晴信誓旦旦,说得有模有样,钟德兴还是当她吹牛。

    两人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岑秀晴在官场上根本没有大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