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朗宁,放松一些,印第安朋友们和联邦军队的战事很焦灼,他们都没有那个功夫打火车的主意,我们是很安全的。”
勃朗宁深吸了一口气,对林肆点点头道:“老板,我的职责就是保护您的安全,即便其他人都觉得很安全,我也要时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发生意外时只有有准备的人才能化险为夷。”
林肆见勃朗宁还是很紧张,也不再试图劝诫他,便坐回床边继续看他的小书。
不多时,餐车的车门被打开,一位头戴纱帽的女士走了进来,站在那左右看看,最后来到林肆对面,小声说:“先生,请问这里有人吗?”
林肆抬头瞄了一眼,微笑道:“没有人,请座女士。”
因为其他桌都有客人在用餐,而林肆这里只摆了一杯咖啡,这名女乘客便选择坐在他对面。
在对面坐下之后,那女人朝林肆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后者从对方被风吹起的黑纱缝隙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只不过他没有声张,只是对对方点了下头,就继续看书。
那女人穿着白色带蕾丝的长裙,坐下之后将帽檐的黑纱向上翻起,问服务生要了一份牛排套餐,然后就正襟危坐的在那里等待。
林肆自最初瞥了她一眼之后就没有再抬起头,似乎所有注意力都被手上的那本书所吸引。
这女人东看看,西看看,似乎觉得无聊,发现林肆在看书,便好奇问道:“先生,您在看什么书?它似乎非常吸引人。”
林肆笑着将那本书竖起,露出了封皮,却是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它的确很有意思,只不过在我看来有些略显矫情,但在火车上打发打发时光还是不错的。”
“哦,莎士比亚......”
那女乘客显然没想到林肆会看这种书,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了,看来诗集并非她的长项。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讲的是西部淘金时的一名逃犯,他纠结了很多与他经历相同的人,四处打家劫舍,虽然警察对他发出通缉,也试图逮捕,但他总能依靠精准的枪术和娴熟的骑术化险为夷,甚至有一次他都被吊在绞刑架上了,也能够用藏在脚底的刀片逃出生天,那本书看得我流连忘返,甚至夜里都不觉得困乏。”
林肆终于合上了自己的十四行诗,正眼看向对面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