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微微旋转,朝向抢救她的主治医生,眼尾湿润的泪水流进发缝里。
“很抱歉打伤了您的同事。”
“……”
“这么珍贵的药剂,不要再浪费在我身上了。”
手术中三个字的绿灯熄灭。
寄生种先生等在外面,她身上挂满大大小小的吊针和器械,手臂和双腿都缠绕上绷带,又从绷带里渗出血来。
那是肌肉崩裂导致的。
只有这样才能勉强维持她不被寄生种彻底吞噬。
所以,这样苦苦维持体面的意义何在呢?
夏漾漾看到寄生种先生的脸,它低着头,目光落在她被青色阴影覆盖的手上。
那指尖在白色病床上显得如此突兀。
它握着她僵硬冰凉的手,将自己的手抠进她的指缝里:“要去哪治病,带我一起,漾漾,不要把我一直放在外面。”
那紧弓着的腰背里涌起无形的痛楚,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显露出来。
夏漾漾鼻头又酸了。
她扬起下巴吻上它的额头,哑声道:“我们不治了,不会一直把你放在外面了。”
寄生种先生一僵,抬起脸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