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与往日一般,方长官早早的就来到了我们的营房之中。
拉练完毕之后,他并没有宣布解散。而是命令我们全部上马,背上自己的弓弩,带好箭囊,前往郊外的教场练习骑射,并要逐一考核。
我听了不免有些头疼:拳脚功夫自然不在话下,我在营中自谦是第二,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前一阵子刀法也练得不错,无论是砍劈撩挑都很有准头,力度也足够了,被当作标靶的草人被我拦腰砍断,十分轻松。
骑术也从最开始的一塌糊涂,天天从奔马上摔下来摔的屁股疼。在方大哥的亲自调教下,进步迅猛。最重要的是,与胯下那匹枣红马配合日益默契。
唯一落后于众人的,便是这射箭之术。更别提骑在颠簸的马上射箭了!
第一次练习骑射,我就差点闯了祸,捅了娄子。
在颠簸的马上弯弓搭箭,本来是瞄准了标靶,也不知怎么手腕一抖胳膊一歪,弓箭离弦而出,差点射中了远远站在一旁的方长官的头盔。
他显然也被吓了一跳,还好没有发火。只是喃喃地骂了一句:“娘了个腿儿,你个兔崽子和我有多大仇啊?这是想借机暗算我?!”。
我顿时羞愧难当,无言以对。
那次训练结束之后,方长官毫不客气地跑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在我的屁股上使劲儿踢了两脚。
骑在马上,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今天争取表现好点,至少不能把方长官再当靶子射了!
否则他非得踢烂了我的屁股不可。
想想我的屁股有多倒霉呀:小时候天天挨老爹的铁砂掌,还被我现在胯下的这匹枣红马摔过,现在又要挨方大哥的大脚踢!
难道是天将降大任于吾之屁股?故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小时候背过的古文,不知怎么突然跃入我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