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越娘娘,劳娘娘挂念,儿臣确实有些不适,只怕不能久陪,要回府吃药。”

    “去吧。如今娶了新妇,也好过孤身一人,没得照料。总要好好养好身子,不然你母妃在天之灵,只怕不安。”

    越贵妃摆手,示意肖昱泽可以先回去。

    “去吧。昱泽,如今你已迎娶新妇,身边有了知冷知热的陪伴,总比一人孤影,无人嘘寒问暖来得强。记得,定要细心调养身体,莫你母妃若在九泉之下得知你安康,方能含笑安息。否则,她的在天之灵,怕是要为你日夜挂念,难以安宁。”

    越贵妃轻轻摆了摆手,那双保养得宜、指甲修长,染成淡粉色,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温婉。

    肖昱泽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感激,也有无奈,他深深一揖,声音低沉而恭敬:“儿臣告退,越母妃保重玉体。”

    “妾身告退,愿贵妃娘娘福寿安康。”姜晼晚紧随其后,行礼时举止端庄,声音温婉。

    这些礼节,丞相府早就教过,昨日,又有段婆子专门提点一遍,自然不会出错。

    待姜晼晚和肖昱泽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长廊的转角,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们轻柔的脚步声。

    越贵妃迅速调整情绪,转身抓住衡王的衣领,拉扯进奉先殿,紧接着关进门扉。

    不久,从那紧闭的门缝中,隐约传来清脆而有力的巴掌声,紧接着是衡王压抑的惨叫,那声音穿透性极强。

    姜晼晚虽已走远,依旧听得清晰。

    环视四周,确认无人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极小声地嘀咕道:“该说不说,这越贵妃,平日里看似温婉贤淑,动起手来倒是挺有力气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越娘娘,是越家军越老将军唯一的女儿,自幼便不同于寻常闺阁女子,身披晨光,脚踏寒霜,在越家军中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武艺。”

    肖昱泽提及她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小时候,我母妃身体不好,时常卧病。我经常是跟着肖昱浩一起去他们殿里玩儿。越娘娘在我们这些孩童眼中,就像是天边的鹰,自由而强大,即便是衡王与我,这两个出了名的捣蛋鬼,在她面前也只得乖乖听话,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这位女中豪杰。那是要挨揍的。”

    姜晼晚此刻却无暇顾及肖昱泽的回忆,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肖昱泽那越发苍白的脸色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