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朝西,江霁远朝窗,傍晚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把他的瞳仁映成清透的琥珀色,因此他说“我做梦都想”时,姚宗薏只觉得这人真挚无比。

    迎新那晚江霁远送他回家,在车上做自我介绍时大概也是这副真挚模样。

    耳机里传来电流杂音,一道女声说:“宗薏宗薏,这边都准备好了,第一套穿的蓝色公主裙,先去几号棚啊?”

    姚宗薏捏起别在衣领上的麦,看着江霁远说:“4号棚等我。”

    江霁远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和自己说话,问道:“现在要去了?”

    “嗯。”姚宗薏站起身,“你坐我位子上等。”

    江霁远点点头,拖着椅子给姚宗薏让道。

    他摸出手机打发时间,刷了会儿短视频,之后有另一位摄影师拿着相机走进来,坐在了门口第二个位子上。

    这位看起来年纪比较大,估摸着有四十来岁,江霁远懂理知礼,见到年纪大的要先打招呼,但又确实不认识,对视上了就只能朝人微微点个头。

    那人问:“你是新来的?又招摄影师了?”

    江霁远摇头,“我等姚宗薏。”

    “谁?”那人笑了两声,“宗薏姓姚?我还以为他就叫宗薏呢。”

    江霁远愣了下,原来不知道么?

    那人又问:“你是他什么人啊?朋友?男朋友?”

    这语气急得跟要看热闹似的,听起来浑身不适,江霁远还未想好要如何开口,孙文康又走了进来。

    “服了,我的还剩最后一套,改期了。”孙文康往椅子上一瘫,“娃没睡好,除了哭,啥表情也没有。你呢老刘?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