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副主席是掌握主动权的,没过半小时就变成了陆臻,这是任谁都没有想过的。陆臻一开始是打算营造倍受委屈的形象,即使被关起来了也没有逃走,但是他万万不能接受有人扇他耳光,就好像陆老爷子一样看扁他。

    操,好臭,这个地方不宜久留了。

    副主席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是陆臻不想给予任何的机会,直接把副主席强制性带走,“见见百姓,听听百姓的声音,你才能知道百姓最想要的是什么。”

    腹部的枪伤本就反反复复裂开又愈合,疼痛已经麻木他的神经线,不过他没有做任何的停顿,势必要把贼心的家伙抓到百姓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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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前,约莫十五分钟前,政府大厅前院依旧是堆满了人。

    章主席走出来之时,看所有人站了起来,已有抗议的趋势。但是章主席只是和蔼笑笑,挥挥手让众人把东西暂时放下,收敛了笑意。

    上千的人怕是很难听得全他的话,沉默半响,他朝着章嬴的方向挥了挥,“小嬴过来,替我找个扩音器。”

    章嬴凝视着章主席泛白且浑浊的眼睛,静了片刻,把手上仅有的扩音器都上交了。

    事实上扩音器的电池已经有些不足了,章主席还用着神之手敲醒了扩音器,“我知道你们对政府的做法万般不解,同样我也是。当我得知副主席要逮捕陆臻之时,我是第一个举手反对的,奈何少数服从多数,副主席洗脑了绝大部分高层。他是怎么说的呢?”

    大厅外路灯在霎那间亮起,昏暗紫橙的晚霞浅浅映在草坪上,章主席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出来,不急不缓地说着,停顿了几秒十几秒钟,见无人回答,便自己说出来理由。

    “他说陆臻有谋反之心,打完仗肯定会利用军队来剥削政府的能力,到时候独自称皇,我们京北就会与大清晚期一样民不聊生了。虽然我不认为陆臻会那么做,可副主席极力的推翻我的说辞,不愿意听我言。所以等会儿副主席出来后,你们才逮着他问吧。”

    普通话说的字正腔圆,加上控制了语速,成千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松了口气,暂时性放过了章主席。在他们眼里,章主席为人和蔼善良,善终于慈善,根本不会做出捉了陆司令这档事儿。

    搁下扩音器,章主席抛开了一系列不属于自己的问题,舒了口气,抬首眺望绝美的天色,如墨如画的流逝。

    有信自然也有人不信,他管不着那么多,对子老来得子的章嬴无声说了句:回家。

    至于为何没人知晓他们是父子特别简单,章嬴自幼就被教导不能以身份行事,因为章主席怕章嬴会与那群富家子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