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语气有嗔怒的意思,好在没真正的动怒,笑声萦绕他耳边,使他耳畔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更为思念。

    近些日子夜空总是绕着直升机,报纸写满了皇城之事,他即便再如何思念都好,都必须以国家为重,让陆臻专注于国家。

    于是,他偷偷瞄着言父的方向多看了两眼,捂唇小声问:“我有两种解释,你想听哪一种?”

    不能面对这面,也就说明此刻的陆臻没有压迫里,甚至他可以直接挂断电话的。

    陆臻默了两秒钟,“我要听最真实的解释。”

    “懒惰。”言允实话实说,深怕陆臻会不高兴,多给出了解释,“陆老爷子被捕,我最近忙得很,根本没时间给你打电话。”

    这句话明显是幌子,不管陆臻信没信,他都必须把谎言撑下去,免得陆臻归来后记仇,并且训他一顿。

    “有时间回家,就没时间给我打电话?”果然陆臻语气下沉了几分,听筒里里外外都能听出戾气,“狼心狗肺的东西,亏我还给你打了电话!”

    言允意识到陆臻的监视,挑了挑眉,并未说些什么。他拖了张椅子坐下,才发现言父悄然无声的走近,佝偻着身躯,手负在身后,耳朵靠近听筒。

    不可说,言允被惊得不轻,赶紧捂着胸口抚顺,张嘴无声道:爹,你怎么来了?

    不知道言父看没看清口语,但是他察觉出言父的动机,护短似的护着电话,不敢让电话远离自己。

    奈何言父是长辈,言允大口的吐出气音,无非是在问言父怎么了。电话接受能力不行,不免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得心跳加速,开玩笑的语气问。

    言父缄默,就听见陆臻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小妈不惊讶我怎么知道你在哪儿的吗?”陆臻声线粗了些许,细微的异常有点明显,没听到言允的回应,罕见骂了句脏话,“只知道在电话勾引我!”

    此时的言允四肢僵硬住,后背被蚂蚁路过似的发烫,小心翼翼睨了言父,见言父还是惆怅的模样,稍微松了心。这种床笫之事不宜让父母知晓,否则他这种脸皮薄的人,很容易死在家里的。

    他特别想骂陆臻一顿,他究竟怎么就勾引陆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