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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在此停留的第三天,科洛站在花洒下,感受着温暖的水流从自己的四肢百骸流过。他紧张的皮肤也在这洗浴中得到抚慰,孕夫不断用温热的流水浸润自己高挺的大肚,在腹侧一下下缓缓画着圈。
热水有限,他并不能尽情享用。科洛撑着浴室潮湿的墙壁,继续让孕肚凑近花洒中喷涌的流水。这家旅店低调、朴素,在能源供应上和这个时代其他的平价旅馆一般无二,大概只持续了十五分钟,喷头中滴落的水流就不那么温暖,热水掺杂着一些冰凉的水珠溅射在孕夫的身体上。科洛喘息着,他的阴茎在下腹高高扬起。
孕夫犹豫了一会儿,不知是否要继续在渐渐冷下的水流中抚慰自己的欲望。他能感到屁股里的软肉蠢蠢欲动。明天他们将搭乘火车离开,回到西海岸,科洛已提前将货品塞回自己的身体。此时,那根塑胶棒正插在他丰厚的臀肉中,让整整两天不曾被进入过的孕夫再次感到情欲的激荡。软肉吮吸着它们久违的朋友,身体正自然地调整着,以更好地容纳这根粗大的硬物。孕晚期的激素同时让他更容易情动,科洛的下身一阵抽动。为什么不多享受一会儿呢?
但没犹豫多久,孕夫就不得不关上水龙头。热水流得比想象中更快,并没有等他抚慰身体的任何部位,热气几乎一溜烟就都跑走了。带着凉意的水流带走了孕夫脸上的神采,他甚至有点儿瑟瑟发抖地裹上毛巾。顿时,那阵暧昧的氛围就像浴室中的热气,转眼就溜走了。
科洛的下身软趴趴地垂下来,皮肤因为冰凉而显得很白。算了吧,他用毛巾拢了拢沉甸甸的孕肚。实际上,这几天他也感到身体变得更加沉重,他的耻骨、骨盆前所未有地酸痛,极少的几次,甚至能感到孕肚的收缩。即便这是他初次妊娠,科洛也能猜到自己产期的临近。
孕夫倒在卧室的床铺上,只有被塞入胶棒的屁股还残存着暧昧的酥麻。他把自己塞进被窝,蜷缩起身体,双手还无意识地搭放在腹侧,扶着自己圆鼓鼓的孕肚。
托马斯正睡在他旁边——毕竟他们正在扮演夫妻——科洛合上眼,即便过去这么多天,他仍不能习惯身旁另一个人的存在——他当然也没那么信任他。
因此,当半夜里,孕夫感觉到皮肤上一阵奇怪的、热乎乎的触碰时,他一下就惊醒过来,并条件反射、干脆利落地抓住对方,一把把那人的胳膊拧出一个骇人的弧度。
随即科洛便辨别出这脏手的主人——托马斯。托马斯被他抓住,显然也不束手就擒,反而和科洛近身肉搏起来。
这一场胳膊绞胳膊,脑袋撞脑袋的打斗算不上激烈。科洛是个孕夫,更是个佣兵,他的战斗技巧远远超出这些只能做做走私交易的货商。当然,托马斯也可以攻击科洛最为明显也最为致命的弱点——孕肚——但他们明天得坐火车把货运走,这让他不得不顾虑科洛的身体——他知道孕夫最近已经开始产生假性宫缩,这是分娩的前兆,他本来只是想趁孕夫分心其中时揩点儿油,蹭点儿好处,或许运气好的话还能多做点儿别的什么,但他显然错估了一位前佣兵的实力和气性。
科洛三两下反制住这位不自量力的挑战者,用自己的胳膊紧紧扼住对方的咽喉。
托马斯挣扎着,在越来越困难的呼吸中目眦欲裂。科洛会停下吗?或者他不在乎和走私犯们撕破脸皮。男人的眼睛几乎凸出眼眶,这时候他也顾不上自己运货的任务,只能在此时此地尽力地挣扎求生。
“呃啊——”孕夫捂住肚子,骤然松开了手臂。
托马斯倒在一边,剧烈地咳嗽。他刚才狠狠地拧了科洛的孕肚一把,显然这成功让孕夫吃痛松手。他并不再敢起什么旖旎的心思,捂着喉咙跌跌撞撞滚下床,躲进了浴室里。
“呃……嗯……”科洛并没有追上去继续攻击,事实上,之前他从睡梦中骤然惊醒,几乎完凭着本能攻击,甚至忘记掩护自己最脆弱的胎腹。托马斯的胡乱一击让他浑身一个激灵,几乎是瞬间,一阵电流一般尖锐的刺痛从他的腹部直窜上脑干。他一下松开了手,就像被电击一样,一种冰凉的痛觉窜遍全身。甚至一直等到他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渐渐变得平稳和缓,他才意识道自己之前正在床上来回翻滚,并一直不断地低低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