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楚犹回想了一下,白巉性格犟不犟还要看后面的相处,简若虚犟吗?
没感觉。楚犹从来没有发觉过简若虚对某种事物有着过分的执着,楚犹猜想也许是简若虚要什么有什么,没有什么东西需要简若虚去执拗地争取吧。
简若虚不说话,似乎很享受此时两人轻松、闲适,无人打扰的状态,楚犹用毛巾擦过简若虚的耳背,大功告成:“好了。”
简若虚刚想夸夸楚犹,逗一逗他,楚犹口袋里的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楚犹看了简若虚一眼,简若虚扬起下巴,示意楚犹可以在客厅里接,不必在意他。
手机屏幕上滚动着“白巉”的备注,楚犹在简若虚面前突然有点提心吊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接通了白巉的电话,当然没有开免提。
“我吃过了,很饱。”楚犹听到白巉的问候后回答着,“不用去剧院接我,我现在不在那。”
“唔,”楚犹有些犹豫,“……我现在在锈湖。”
简若虚不知为何突然凑近揽过楚犹的腰,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敲击在楚犹背脊上,楚犹神经都紧张起来了,结巴着说:“那、那你来吧。”
白巉听出来了楚犹的不对劲,问道:“谁在你身边?”
楚犹觑了一眼简若虚,对方神色泰然自若,十分大方地表示楚犹可以随便乱说,楚犹捂着手机,低声道:“是哥哥。”
哥哥?
白巉将手机丢到置物栏里,楚犹哪里又冒出来了个哥哥?
白巉打着方向盘汇入车流之中,后视镜里反射着白巉锋利的眉眼,车外是已华灯初上,夜幕成为人们掩盖神色的利器,同时也无限放大了欲望。这么晚,楚犹到底是多相信那个人才会和他待到现在?
沙发上的楚犹和简若虚有些沉默,当然,这是楚犹所感觉出来的:简若虚在释放低气压。
“今天不在这里睡?”简若虚背靠着沙发长手环在楚犹背后,抱又不抱,手指落在楚犹背上像是在弹奏马卡洛娃《天鹅湖》的编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