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犹看着满天晃动的星斗,他们身下的车也在晃动,楚犹抬起腰再努力吃下一截,他坐起身,在树林的遮蔽下露出光洁的后背,他附在白巉的耳边,说道:“白巉,射进来。”
白巉不出所料拒绝了楚犹,他看着楚犹,英俊的脸庞上同楚犹一样充斥着情欲,白巉眼中只有楚犹一个人,仅仅是眼神里装着楚犹都害怕会将把楚犹看碎了。
“你会生病,会难受。”套用完了后白巉如果再进入楚犹的身体里,等到要射时他都会抽出来射在楚犹体外。
白巉知道楚犹现在是缺乏安全感,准确来说,楚犹不曾拥有过安全感。年少时期简若虚偶尔会陪着楚犹,楚犹要什么简若虚都会给他,只要楚犹张口,星星月亮简若虚都舍得,但是楚犹太仰慕简若虚了,一开始的仰慕便是一直以来存在着距离的爱慕。
对于现在孤寂到病入膏肓的楚犹而言,温暖炽热的白巉才是他的救命良药,楚犹要吸食白巉的温度和生命,支撑着自己跳出那般放肆的舞蹈。
楚犹突然哭了出来,不公平啊,这对白巉不公平。
白巉在教自己什么是爱、如何去爱,楚犹在心里问自己:我爱白巉吗?
我配吗?
我能配得上白巉这样好的人吗?
我这样冷血漠然怎么敌得过白巉掏心掏肺剜出来的爱意。
楚犹在白巉身上沉浮,理智第一次克服了欲望,他眼神清明,不太高明地试探着说:“白巉,你猜我爱不爱你。”
白巉拨开楚犹额前被汗打湿的黑发,他的五官十分立体,高鼻深目,不做表情时很有压迫感,但他此时亲吻楚犹竟出人意料地温柔,白巉吻去楚犹的泪,这么咸这么苦,不该是沉迷在爱欲里的人会有的觉悟。
“那你猜猜我爱不爱你,”白巉耸动着下半身,结合时的水声像是要清晰直白地回答楚犹,“我爱你。”
“所以,宝宝可以不难过了吗?”
楚犹想,白巉果然是读过书的人,又聪明又敏锐,就连说话都那么好听。
也许试着走出来的第一步便遇到了白巉,这是种命定的缘分,白巉这样好的人,自己大方一点,将爱慢慢地给出去又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