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月朗派人给周翡带信说他被调到栖霞寺巡值,过几日才能再来之后,周翡松了口气,跟沈家人,她实在不愿牵扯,别来最好,这辈子都别来。
不过周翡这个小酒铺不知是紫气很重还是怎么的,走了个沈月朗,又来了个一瞧就不平凡的贵人。
贵人带了个白面无须的老奴,老奴拿着金子屏退店里零星的几个买酒人,才让贵人坐下。
周翡看得出来,他并不是来买酒。
“请问这位公子……”
虽然有傅冕成在暗中保护,她还是不免有些应付不来一些复杂的场面,而且傅恒最近又不在京中,万一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连个可以躲在身后的人都没有。
傅景也在打量周翡。
深蓝sE粗布褂子,腰上系了同sE的围裙,脑袋被一条大又长的绸巾系起来,大半边脸都遮在里面,傅景看人眼光毒辣,便是如此平平无奇的打扮,倒也能看出几分姿sE来。
这便是沈银台娶了贺家大小姐还念念不忘,连傅景那种不近nVsE的寡王都被蛊惑的nV子么?
傅景很温柔地笑了下,端的是一副君子模样:“我是隔壁街天香楼的老板,想在你这里订一些酒,不知道老板娘接不接得了单。”
“天香楼?”周翡日日过来这里,倒是见过它的招牌,是一家很大的酒楼:“天香楼怎么会找到我这么小小的一间酒铺?而且我只会酿一些便宜的高粱酒、果酒,给天香楼贡酒的话会不会不好?”
“怎会。我们天香楼也不只做达官显贵的生意,听闻你的手艺不错价格也公道,所以特地来看看。”
“可是,公子你来看看,并没有看啊,哪有一上来就下单的。”少说也得问她要点酒尝尝吧。
傅景一噎。
福公公满脸堆笑上到前来:“之前有人来瞧过,若是事事都要主子出马来忙,生意可不用做了。”
周翡抿了下唇,还是端了两壶酒一壶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