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裴承不知道,包括裴永斌在内,这个家也都一直放不下裴姝。
裴姝婚礼过后几天,裴承把给裴姝的礼物寄了过去。
一个浅橘sE的围巾,不是什么大牌,颜sE和款式却是裴姝喜欢的。
她洋洋得意地围在肩上照镜子。
唐渡看见了,过来打趣道:“裴承那小子怎么不亲手织啊,这一看就是买的!”
裴姝透过镜子瞪了一眼唐渡,接着又臭美起来。
她身T向左转转,向右摆摆,脸上的笑容却渐渐失了弧度。
她想到那年寒冬的汤城集市,裴承围着她织的围巾,笑着给她买了一杯热N茶。
七块钱一杯的N茶粉还没完全冲开,裴姝猛地x1了口,被呛到,裴承紧张地拍着她背,问她没事吧?
她摇头,眼里除了裴承再装不下这世界任何。
就连天上一片云飘过,也在她眼里不做片刻停留,只剩裴承臂上纹的鸽子,在她七彩流光的青春飞过。
可裴承于她,又何止青春呢?
裴承像长了尾巴的漂流瓶,不论瓶中写着什么,都能在那时裴姝的心里一搔一痒。
裴姝好像忽然就明白了。
她好似又回到那年去往汤市的列车,车厢里的人满脸疲惫木然,只有她是兴奋和愉悦的。
那是思念的味道,终于咽进肚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