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难。”
听她应允下来,秦夜天面上的笑更加灿烂了,“公主只管放心便是,本侯会替公主打理好一切。”
有着被秦夜天梳灵蛇鬓的经历,元嘉当然相信他的手艺,再次做到梳妆台前,透过菱花镜看着秦夜天在自己脸上忙碌着。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这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的忌讳,在她的时代有很多男化妆师与男发型师,在她眼里,现在的秦夜天与他们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秦夜天指腹略带薄茧,那是独属武人的印章,当微凉指腹划过她的皮肤时,让她略微有些不适。
她轻轻偏下脸,耳畔便响起秦夜天的轻笑声:“公主请放心,本侯这几日心情好,不曾杀人。”
自从得知她晕血后,秦夜天便一直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她不记得这是秦夜天第几次这样说话了,初听时觉得好笑,如今对秦夜天印象改观,与最初的心境自然不同,只觉得他这句话贴心得很,一遍又一遍抚平她的恐惧。
而事实上,她也的确没之前那么抗拒秦夜天了。
“不是怕你,而是侯爷的手不及珊瑚的柔软。”
元嘉半是嫌弃,半是解释。
她的声音刚落,便见菱花镜里的秦夜天抬起手看自己指腹,挑眉笑出声,“本侯是粗人,怎能与公主的侍女相较?”
“怎么不能比?你挽的灵蛇鬓比她挽得还好看。”
聊起这个话题,后面也就是话赶话了,“侯爷技术如此熟练,想来没少为女子挽发吧?”
她的话说得委婉,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不止挽发技术熟练,侯爷说起情话也是一套套的,外界说侯爷好美色,想来并非虚言。
只是她与秦夜天没熟到那种地步,自然没必要说那种话去打趣他的私生活。
哪曾想,她不去打趣儿,他自己反倒说了出来,“公主是觉得本侯是擅弄风月之人?”
说到这,他突然俯身凑着她耳畔,漂亮凤目灼灼盯着镜子里她的眼,“本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