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冷g0ng放出来后,第一个要紧差事,就是去曹太师家里抄家。龚阁老这还是头一遭抄别人家,同行的还有司礼太监祁忠。
曹氏男nV老老少少都跪在院子里嚎哭,被小太监们吼了两声才终于太平些,祁忠宣读了圣旨,龚肃羽命人摆了椅子茶几,与祁公公一起好整以暇坐下监工。
曹钰宗恨极龚肃羽,突然暴起对他破口大骂:“龚肃羽你这不要脸的J贼,Y险狡诈卑鄙无耻,用这下三lAn的肮脏手段设计陷害我父亲。人在做天在看,你早晚要遭报应的!就报应在你那个小娼妇儿媳妇身上!
什么狗P阁老,猪屎样的尚书,臭不要脸地睡自己儿媳妇扒灰,整个朝堂都知道啦!你还真有脸坐这个首辅位子,我大郑的脸面都给你们丢光了,尽是些男娼nV盗的下流种子W糟货,天下交到你们这些腌臜玩意手里,早晚要亡!”
他目眦yu裂,脸涨得通红,唾沫横飞还想再骂,祁忠已经赶紧让人堵上了曹侍郎的嘴,把他五花大绑踩在地上,对龚肃羽安慰道:
“曹氏贪得无厌,祸国殃民,如今有此报实乃天道,将Si之人胡言乱语,首辅大人切勿放在心上。”
龚阁老听到曹钰宗骂蓝鹤“小娼妇”,心中怒不可遏,但面上却喜怒不显,先谢了祁忠,又小啜了口茶,放下杯子后装模作样垂眸抬手掸了掸袖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
“本官在大理寺遭囹吾之灾时曹太师曾来探视,对我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本官深以为然。今日抄家灭族,是皇上给曹氏的恩典,让你们在yAn间赎了罪,下去Y司后或可少受些刑罚。圣上仁慈,天恩浩荡,曹公子须得心存感激才是。”
他自然不想和对方辩白什么扒灰的事,把皇帝搬出来万事大吉,连正眼都不瞧那阶下囚一下。曹钰宗对他YyAn怪气恨到极点,碍于口不能言,只能在太监脚下“呜呜”挣扎不休。
可龚肃羽到底被他的话刺激到了,想到蓝鹤因为与他私通的事情暴露,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嘲骂娼妇Y1nGFu,x中郁郁,打定主意她一回来立刻就摆酒娶了她,多少让她少受些非议。
曹家抄出的钱财竟值上千万两,给了永嘉帝一个大大的惊喜,解了军费的燃眉之急,还有余钱填充国库。未及入夏,赵真就收到了京城拨来的军饷粮草,终于可以安心打仗了。
赵真身经百战,用兵奇诡,将对方打得无法招架,最后撤退遁去,在茫茫草原上藏起行踪。大同总兵以镇守边关为重,大郑将士以步兵为主,骑兵不如北狄多,要派兵出去深入荒漠追敌索迹实为不智,但是对方只是隐匿,并未认输投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战事莫名其妙胶着起来。
“表舅不回去么?敌人都不知道躲在哪里,这仗要打到猴年马月啊。”蓝鹤席地抱腿而坐,闷闷地看着两名百户长手把手教荣亲王S箭。
“大丈夫做事要有始有终,仗还没打完,哪有临阵脱逃的道理?不打赢了我哪里来军功回去向皇兄讨赏?你要是怕Si你一个人走好了。”
荣亲王虽然长得像一朵白莲花一样JiNg致漂亮,脾气X子却十分粗豪,整日混迹军队之中,找到了不少和他一样的糙汉,相见恨晚,相谈甚欢。
譬如他这番壮语一出,两个百夫长立刻赞不绝口,对他的“大丈夫”做派推崇之至,直呼大郑有这样英勇的王爷乃先祖之荣,万民之福,可做军中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