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怜的龚慎在寒冬Y冷的花厅里跪了一整夜。

    第二天龚肃羽早早出门上朝,根本没去理会跪了一夜的长子,可是蓝鹤起床后到底也发现了指着鼻子骂自己的大伯在公爹院子里罚跪,因为江氏来求她了。

    她到花厅看见还直挺挺地跪着,但显然已经神志不清摇摇yu坠的龚慎,心里油然生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昨晚她和龚肃羽颠鸾倒凤,放纵到不知今夕是何夕,可人家为了她把儿子丢在厅里罚跪,她这不是杨玉环,是苏妲己啊,等等,那龚慎是伯邑考?不对不对,她可不想g引龚慎。

    “是爹爹罚大少爷跪这儿的吗?”她转头问垂泪的江氏。

    “父亲要赶他出龚府呢,他除了跪还能怎样?”江氏对蓝鹤和公爹一肚子怨气,龚肃羽在她还能忍着,面对温软的蓝鹤却不那么收敛了。

    “不会吧,爹爹说说而已,不用当真,大NN扶大少爷回房去休息吧。爹爹这几日忙,恐怕今天要很晚才能回来了,总不能一直跪着,大冬天的,腿不得跪残了?爹爹那儿我会去说的,别担心,爹爹嘴上凶,心里才舍不得自己孩子。”

    江氏难以置信地看了蓝鹤一眼,心想全天下大约只有你一个人觉得老头子只有嘴上凶,明明心也y得很,哪有舍不得儿子的亲爹会让儿子跪一整晚不闻不问的。

    可是龚慎毫无反应,也不知道他是JiNg神恍惚没听见,还是根本不想理会。

    蓝鹤知道对方讨厌自己,也不想热脸贴冷PGU和他说话,说不听就动手,她对别人可没有那么多耐心。于是她走到龚慎身后一个g脆利落的手刀敲在他后颈,直接把他打晕了交给江氏领走。

    龚慎回去之后就病倒了,幸好年轻扛得住,江氏泪水涟涟地照顾了好几日总算康复。

    这些事龚肃羽都没管,只对蓝鹤丢下一句“你是主母你拿主意”。蓝鹤也不多打搅他,因为如他所说,从那一日起,他就每日早出晚归,休沐也不休了,白天在内阁和忙,晚上回来还要和裴蕴之在书房议事到深夜,那只聪明的鹩哥被他y塞到了随珠苑彻底丢给蓝鹤,也不计较蓝鹤会不会折磨小鸟了。

    因为龚阁老每天能睡的时间太少,夜里有时还要在房里书写公文,蓝鹤不想太打搅他,总是在服侍他沐浴之后抱着稍稍缱绻个一小会儿,亲吻几下就独自回随珠苑过夜。龚肃羽也知道她是不想睡一起引得自己又上yu火,并不强留她,但两人心里却始终松萝共倚,没有半点疏远。

    龚慎病倒后,蓝鹤始终觉得他们父子之间因为自己留下个疙瘩,让她寝食难安,家里气氛也不如过去融洽,便借着腊日和青黛一起做了许多腊八粥,召集了家里人一道过节。

    可是龚慎因为父亲的训话,对蓝鹤多少生出些愧意,又蒙她不计前嫌帮忙,才把得罪父亲的事揭了过去,想到之前自己那样指责她,就觉着有点无颜见她,推说身T不适不肯去,只让江氏替自己去谢谢蓝鹤。

    晚上一家人在随珠苑的暖阁里共食佛粥,这暖阁地下通着地龙,夹墙里也通着火气,屋内炭盆里还烧着沉香银炭,屋外虽是飞雪严寒,房里却温暖如春,待在里面的人只需穿上单衣薄衫便已足够,小丫鬟们都被热得小脸红彤彤地上了面火。

    青黛手艺了得,做什么都特别好吃,nV眷们都纷纷向她讨教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