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龚府的管家林善礼就收到了家丁禀报的消息,他深夜在花园里捡到了匪石院的灯笼,一条男人的汗巾,还听到nV人咳嗽的声音。
显然,有一对男nV夜里在花园里私会,被巡夜的人撞见后溜走了,其中一人必然是匪石院的。
林管家一个头两个大,家里出了这种丑事,偏偏还是老爷院子里的,龚老爷板正严肃的脾气人尽皆知,要是让他知道了,别说那两个偷情的人,他这个管家,还有掌管后院的余姨娘,都少不得得挨一顿好训。
所以林管家趁老爷上朝不在家,先从匪石院的下人开始挨个查了一遍,结果自然是人人清白。别说夜里没人溜出房去过,这汗巾也不是下人用的,至于灯笼么,昨晚在膳厅伺候晚膳的小丫鬟说,老爷夜里用的那个灯笼好像没拿回来。
林善礼到cH0U一口凉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哪怕种种迹象表面最可疑的人是他家老爷,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位清心寡yu为亡妻鳏居这么多年的次辅老爷,会m0黑去花园和nV人私会。
但问题在于,这件事要是告诉龚老爷,就必须得查个结果出来,如果不是老爷,那他当然得找出到底是谁。现在看这条汗巾,不是龚老爷就是大少爷,查哪个都不对,何况龚慎天天和江氏忙着造娃,从不分房而居,根本不可能是他,绕来绕去还是龚老爷。
所以机灵的林管家决定把这件事压下去。
匪石院的人当然铁桶一块,绝不会多嘴,但巡夜的家丁却已经口口相传,能压住,却堵不了。几天之后除了龚老爷,家里的主子下人们个个都听说了,龚府出了件大事,有一对狗男nV夜里在花园偷情,其中一人还是匪石院的。
蓝鹤当然是最最心虚的一个,肚子里一个劲地怨公爹,全是他的错,都是他不好,下次绝对不会再答应和他冒险做这种很刺激……不是,很丢脸的事了!
这事情传到了余姨娘耳朵里,她第一个就怀疑是不是龚肃羽和儿媳蓝鹤。虽然她也不信那个清风明月一样的龚老爷,会做夜里到花园私会nV人的肮脏事情,可她之前同样也不相信他会做出扒灰睡儿媳妇这样无耻的事情,而他偏偏就做了,被撞破了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那半夜到花园偷情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要知道真假很容易,余姨娘准备了一些茶点,邀来江氏,龚绥,和蓝鹤三人一起玩叶子牌消遣。
原本几个nV人住在一个府宅,应该是常有往来玩在一处,但龚绥不Ai理人,蓝鹤不是找不到人就是根本不肯出院子,只有江氏和余姨娘走得还算近些。可是江氏是长媳,余姨娘手里掌管后院的权柄,早晚都是要交给江氏的,所以两人关系又有些微妙。
蓝鹤不会玩叶子牌,出嫁前的她是没有时间玩这些的,只能在旁看着余姨娘,江氏和小姑子龚绥三人玩,看了两局她就会了,正想着要不要下场赢几把钱回去买酒,余姨娘的丫鬟翠玲突然神神秘秘地进房,在她耳朵边上说了几句悄悄话。
龚绥不动声sE看了她们一眼,当着客人面咬耳朵可不是什么有教养的事情,她再看一眼江氏,正好对上江氏同样意味的眼神。蓝鹤看她们两个交换视线,忽然就不想下场玩了,觉得还是和公爹在一起看他写字读书有趣。
正想着要不要告辞走人,却听见余姨娘皱着眉头说了句:“此话当真?”
这样一来大家的目光自然集中在了她身上,都好奇地等她下文。只见她双眉深锁,忧心忡忡地从江氏龚绥和蓝鹤三人脸上一一扫过,似乎有些踌躇,想了又想,才终于下定决心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