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怎么办呀?”这是蓝鹤最最担心的事,而龚肃羽的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不怎么办。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市井小民,都是锦衣卫暗中监视查探的对象。你以为那些朝廷高官家里不可告人的Y私会少么,只怕皇上早已听得腻味了。”
龚肃羽看看蓝鹤,心想皇帝对自己的私事肯定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牵扯到蓝鹤就难说了,只是这点他不打算告诉她。
“罔顾人l与儿媳私通确实在私德上是大亏,但……阿撵,我不知道你懂不懂,我小心翼翼做了二十年官,既不贪财亦不好sE,上领圣意,下T民情,躬行勤政,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被人拿来攻讦之处,哪怕是曹鷃,也找不出什么可以用来打压我。”
蓝鹤听得认真,也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却吃吃笑道:“爹爹是在自夸吗?别的不好说,但爹爹真的一点也不好sE吗?”
龚肃羽被她问得也有些不好意思,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那不是好sE,是喜欢你。”
而后又正sE继续说:“你曾说过皇上对曹鷃早有不满,早几年他刚登基羽翼未丰,确实无法与只手遮天的曹鷃抗衡,但如今的皇上心智权术都已非昔日可b,却一直忍着没有对曹鷃出手,你猜猜是为何?”
蓝鹤垂眸想了想,复又抬眼看着公爹歪头问道:“是不是因为他历经三朝,手下党羽太多,遍布朝野上下,皇上无法一并铲去,只能慢慢布局?”
“不错,这确实是一个方面。”龚肃羽对蓝鹤赞赏地笑笑,“还有一个原因大约是我,除掉曹鷃内阁大权便会落入我手中。曹鷃贪赃枉法,有数不清的把柄在皇上手里,皇上可以用来钳制他,拿捏他,或是除掉他,但我没有。如果我做了首辅,朝中清流又对我马首是瞻,对皇上来说,只会b曹鷃更麻烦。”
“这……”蓝鹤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但略一思考,便明白了这里面的道理,永嘉帝不仅需要人替他g活,还需要牢牢握住权力,需要能控制住手下的大臣,他留着曹鷃,居然有一部分是为了制衡龚肃羽。
想到这里她担忧地看了看公爹,心疼他太不容易,要g活,要斗政敌,上面还有个特别麻烦的君主,叹了口气点点头,“我明白了。”
“我原本洁身自好,并不想为了权力就违心故意露个什么破绽,让自己下半生都受制于人。但与你的事,确实是我心志不坚,守不住C行,被皇上知道也未必就是坏事。私德有损,总好过公心有缺,以后皇上有了这个把柄在手里,想必用我时会安心许多。”
蓝鹤越听越内疚,难过地垂首嗫嚅:“都是为了我……要不是我g引爹爹,您也不会被害得晚节不保。”
龚肃羽托起她的下颚,在她嘴角轻啄一下,柔声笑道:“傻孩子,要不是我自己有这个心思,无论你怎么g引也不会有用。
我曾在梦中看到你香消玉殒,生怕令你抱憾而终,才下决心与你私通,不过如今想来,竟没有一丝一毫后悔,反而庆幸自己荒唐大胆,才能与你这个小美人如此刻这般恩Ai缱绻。哪怕将来受世人唾骂,我也一样无怨无悔。”
“爹爹……”蓝鹤听了这样的情话,感觉心尖都在发颤,忍不住抬手抚m0公爹面庞,与他深情对视,又轻轻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