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肃羽爆发出一串大笑,前俯后仰,大失其态,最后把脸埋在蓝鹤SHangRu之间,身T抖得像筛糠。蓝鹤翻了个白眼,又好气又好笑,这破鸟,什么不好学,偏学这些羞人的话!

    “爹爹别笑了!它这么乱说,被人听去了怎么办啊?”

    龚阁老抬起头来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强忍笑意敷衍道:“只放在匪石院的书房,谁能听了去。”

    “裴先生不是常来嘛,还有打扫的下人们,而且它在这里呱呱叫,花厅离得近,说不定其他来匪石院的人也会听见。”

    “爹爹、爹爹、饶我、饶我、爹爹……”

    “……”

    鹩哥还在那里吵闹不休,两人都觉得头疼,无奈相视一笑,甜入心窝。

    “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就处置掉吧。”龚肃羽略带遗憾地拍了拍蓝鹤的腮颊。

    “不行不行,那太可怜了,而且爹爹也照顾它好几天了,您自己也舍不得呀。随它去吧,横竖它也没把我名字说出来,别人听见了只道是爹爹荒唐,又不知道那人是我,反正您夜里在花园和nV人私会的事龚府上下都已经传遍了。”

    “……”

    龚肃羽气得在蓝鹤PGU上狠狠拧了一下,疼得她立时求饶不止,随后翻身起来穿好衣服,摇摇头叹了口气:

    “那你经常来教它些正经话吧,以后我们yuNyU再不给它听了。”

    “爹爹、饶我……”

    这次轮到蓝鹤笑了,此后龚阁老的书房就很少让外人进来了。裴蕴之再来的时候,龚肃羽不是让杏冉把鸟移去厢房,就是在花厅里见他。

    “大人托在下的事,已经准备妥当了。我让衡儿明晚约了梁千户在流音雅叙小酌,以我的名义谢他关照我的学生。”

    裴蕴之叹了口气,面上有些微不可查的愧意与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