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柳锡明,段生和不由得多说了几句:“他是我大学室友,那时候宿舍的人说以后无论我去哪儿演出他们都会来看,谁知道毕业以后就他一个闲人当了真。”

    岑清听完后揉了揉鼻子,他俩这感天动地的友情还真是耐人寻味。

    既然提到了他的大学,岑清就接着往下追问:“你大学学的表演吗?”

    “不是。”

    “那你除了话剧还有其他工作?”

    段生和点点头,回答道:“第四季度公司很忙,这边可能很少参与,你了解清楚再买票。”

    岑清脸一红,小声嘟囔道:“买票又不是为了看你……”

    “你说什么?”段生和似乎是没听清,他勾了勾唇角,弯腰将手肘抵在膝盖上,上半身往岑清的方向凑了凑。

    岑清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道:“我说,我很久没有见过这么上进的富二代了。”

    段生和一挑眉,很久没有听见有人这么称呼他了,不过细想来这称呼没什么错,虽然江宏嗣处事的方式他不认同,但他有钱是毋庸置疑的。

    见他并不反驳,岑清趁热打铁,问道:“那段老师介意再上进一点吗?”

    “介意。”

    没想到他回答得如此迅速,岑清撇撇嘴迅速思考计策。她听公司的人说过,如果一个演员用钱和名气打动不了,那就只能用艺术了……虽然岑清当年觉得这种说法太虚无缥缈,但总归是死马当活马医。

    “段老师为了话剧付出这么多,值得吗?”

    岑清淡定地看着段生和,只要他说值得,接下来就能用上以前对付陆炤的那套说辞,毕竟某种程度上陆炤和段生和是一样的,不要名气不差钱。

    “不值得。”段生和抬手解了一颗衬衣纽扣,长腿交叠,靠在椅背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