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宁这样不管不顾地闹腾了一番,若是府里头没人管上一管,那钱嬷嬷有恃无恐了,便会变本加厉,没得把人给折腾坏了。
虞清宁再不好,也是虞家血脉,由不得旁人作贱了去。
虞清宁也不是安份的性子,由着钱嬷嬷折腾,要不了多久便又要惹出事端,搅得家宅不宁。
再闹腾几回,家里遮掩不住传了出去,虞府的名声怕也要坏了。
她也希望虞清宁能消停下来,这样祖母也能少操些心。
虞宗正却一脸欣慰地看着虞幼窈:“窈窈,果真是长大了,行事也越发有你祖母的风范。”
母亲也是这样,为人做事都透着一股子大气。
叫父亲夸了,虞幼窈便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唇儿笑了一下,便抬手扶了一下发间的点翠。
本是寻常的动作,不知怎就惹了虞宗正的注意,他盯着虞幼窈头上的点翠,看得直皱眉:“这支点翠是打哪儿来的?”
虞幼窈被问得一愣,瞧着父亲沉着一张脸,慌声道:“是,是母亲昨儿送来的,我想着不能辜负了母亲的心意,今儿便戴上了,原是觉得点翠贵重稀罕,就戴这一天便收起来,也是全了母亲的心意,却也不好压箱底了去。”
听她解释后,虞宗正脸色缓和了一些,但眉头却还皱着:“点翠是要活拔翠鸟的羽毛,回去收着吧,你祖母礼佛,却是瞧不得这样的物儿。”
虞幼窈吓了一跳,小脸都白了一些:“我却是不知道这些,多亏了父亲提醒。”
见她面色不安,虞宗正放缓了声音:“你是养在深闺里的小姐,哪知道点翠那点名堂,也不必太过介怀。”
虞幼窈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将桌子上的食盅拿过来,转开了话题:“我之前缺了一个月的课,叶女先生便让我将从前缺的课补回来,因而这段时,却是没时间过来瞧一瞧父亲,今儿好不容易得了空,便熬了药膳过来了。”
虞宗正却是知道,是他伤了脸面,故意避着府里的人,直到这两日脸上的伤尽好了,这才不避人了。
但大女儿这一番话,依然说得他心中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