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去想自己当时愤怒的来源是什么,好像尹见绯犯下的不是J细的罪行,而是——

    私通。

    越是逃避,那目光越是在他眼前浮现,他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坐到了下午,然后去了某个官员的宴席。

    随着酒水而来的是各种私下里的暗示,邵行之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说他不喜欢附庸风雅,宁愿要Si物。“说到底,只有Si的物件才叫人心里踏实,它不会动也不会吵,你不动它,它就在那里。”

    那官员一怔,随即笑道,“是是,求个踏实嘛,但邵军长求其上,也可二者得兼嘛。”说罢给人使了个眼sE,叫手下人安排房间。“我看哪,这路长天寒的,在这里住一晚,也未尝不可,只望邵军长不要在意。”

    房间里的香气扑了人满鼻腔,邵行之闭上眼睛,不多时就有一个nV子过来。

    “城里燕春楼的?”

    “是,李先生叫我来服侍您。”说着凑到他跟前,动手解开他军装上的扣子。

    他的眼前一会儿是尹见绯的脸,一会儿又是陪睡nV人的脸,情知是烟,也更可能是酒。用力把她推到地上,带着枪推门出去。

    “怎么了,军长,我们这里……”一个秘书上前询问,被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滚。”

    接着去叫了司机,“回去。”

    “先生,这天寒地动的,您不在这里留了……”话音未落,邵行之掣出手枪对着他的后脑,“开车。”

    车子快速地从铁门驶过,到了邵公馆,接着脚步声急促地传到后院。

    邵行之身上只穿了薄军装,全身因为药物在亢奋着,不讲道理地拉开了门。

    尹见绯被吓醒了,在床头灯下缩着身子看他。

    他想他应该做出缓和的态度,于是跪了下去,但尹见绯却蜷缩的更厉害。因为他左手里攥紧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