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是什么?”
“催情。”
他回答得流畅,魔法旋律却觉得额角一抽一抽地痛。信仰虔诚乖乖地没在往他身上贴,看不出一点的羞耻和不适。死而复生者从醒来后就觉得很多事情他难以理解,他的飞羽好像在他离开的几年里走到一个他不那么希望的极端,而他又没办法说什么,因为当初确实是他一个人干脆地断了联络去死。
信仰虔诚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魔法旋律无法理解。
他伸手去碰信仰虔诚的脸,苍白而又骨瘦如柴。信仰虔诚却因为他的触摸而浑身战栗,面色潮红小腹紧绷,白色的粘液一点一点从衣物内侧里滴下来。一般而言这应该是有点尴尬的场面,但是牧师空出手来盖住他的手,用力又不敢抓住。魔法旋律莫名觉得信仰虔诚兴奋而又惶恐,所以他有点难过。他自愿去死,在深层梦境里长久的一个人,在他们生日的时候买白玫瑰,这些决定都和现在的这个后果没有关系甚至背道而驰。他做出那些决定是想让卡兰多延续下去,让飞羽延续下去,而不是为了……为了让他们变得疯狂变得扭曲和不安。
他动了动手指,手掌向上覆在信仰虔诚的后颈上,发力下按。然后他们位置调转,魔法旋律的长头发垂下来,他叹气,俯下身去亲吻对方湿润的嘴唇。原本就给自己下了猛药的牧师得到了想要的回应黏黏糊糊地攀附上去,张开唇齿把自己的一切都往魔法旋律嘴里送。他口腔柔软,浑身泛着不正常的温度。仅仅是一个触碰一个接受的讯号就能让信仰虔诚缴械投降直接射了出来,而来自魔法旋律的温柔的亲吻让他彻底丢盔弃甲。提灯里的香烧了很久,他原本就只是在等待一个爬上床的契机。飞羽的人本身就擅长隐藏和忍耐,信仰虔诚在里面称不上个中好手但也是数一数二。以前他隐瞒自己的自卑和不甘虽然并没有很成功,现在他可以忍耐自己的贪婪还有欲望。披着衣服的时候还好,魔法旋律解开他扣子——信仰虔诚里面什么也没有穿——才发现他身体到底有多糟糕。
性爱意味上的。
魔法旋律痛苦地闭了闭眼。
“我不是很明白。”他说,冰凉的指腹从泛红的皮肤上滑下去。黑袍底下信仰虔诚的身体泛着满是情欲味道的粉红色,乳尖挺立,性器滴滴答答地淌着分泌液。冒险者大多有一副好身材,体态协调肌肉匀称。他去揉按牧师的乳粒,连带玩弄那一块柔软的乳肉。不用力的时候肌肉大多是软的,那层乳肉在魔法旋律枯瘦的指尖和乳头一起被挤出各种各样的形状。信仰虔诚的胸口很快发红发烫,又被魔法旋律冰冷的体温刺激地更加敏感,他性器上青筋突突地跳动着,被法师的另一只手抚上去,凉的他一哆嗦的同时魔法旋律轻柔而不可阻挡地堵住他的马眼。牧师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额发早就被汗水打湿。
“旋律……?”
“……我不明白。”魔法旋律说,房间里的黑暗在他俯下身的时候显露出来狰狞的实体。扭曲的触手从床铺里从帷幕中垂下来。在远离人类很久以后他去亲吻牧师的眉眼,信仰虔诚顺从地闭上一只眼,微微颤动的睫毛一下一下地扫过法师的下颚。触手代替魔法旋律圈住信仰虔诚的双乳和性器,蠕动的口器吸附上去,轻柔地带来他无法抗拒的快感。昏暗的灯光里魔法旋律的角膜染上暗色,四肢末端变得同样的枯败漆黑,“……每一个你们的选择,我都不明白。”
“你就是……想得太多。”信仰虔诚喘息着,漂亮的绿眼睛已经蒙上薄薄的一层水雾。他还是攀在魔法旋律脊背上,留下重重的褶皱,“哪来的什么……明不明白。”他说,“怎么可能放弃你……只有你有爱吗……?我们没有心吗?”
他用力地、抱住了归来的死者。
“随便你怎么想,随便你怎么对我们,随便你……怎么对我。”信仰虔诚留恋地贴着法师的颈侧,“你必须活着。我爱你。”
触手缠得更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