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指尖在瓶身上无意间擦过,少年的皮肤温润,仅仅这一点触感,就抓挠在了他心尖上,闻时双腿交叠换了坐姿,很自然的攀谈起来,“你知道我?”
“电视上见过,”他妈妈平时会关注这些,南知是偶尔跟着一起看到的,穿着军装身形挺拔的儒雅中年人,站在那里仪态出众,让人不得不印象深刻。
说起话来也没有领导架子,听着感觉如沐春风,南知对他的印象好了一点,拧开瓶盖喝了口水。
隔音挡板在这时放了下来,车子启动了,少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又警惕起来,闻时心里好笑,面上依旧温和,“这么晚了,演出太辛苦,一起吃个夜宵?”
“我累了……”
南知的声音细如蚊呐,显然是不敢拒绝的,闻时听见了,却挑挑眉又问了一遍,“什么?”
“耽误您时间,不好吧,”南知换了个委婉的托词拒绝,
“不要紧,明天正好也没事,”闻时全当没听懂的堵死了他的话,饶有兴趣的盯着少年抿起的唇和不安颤动的睫毛,幽深目光里是浓烈的侵占欲。
南知一直微低着头,并没有发现男人过于直白的真实目的。
混迹政坛多年的人只要想,聊天气氛是能一直热络的,闻时和他从学习训练聊到风土趣事,期间还逗得少年笑弯了腰。
这双桃花眼实在漂亮,笑起来亮晶晶的,仿佛盛着熠熠星光,单边虎牙尖尖的,为这张明艳的脸增添了几分稚气可爱。
闻时下腹一紧,忽然想起了群里的视频。
只是看起来牙齿尖利,其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呢。
他还是更喜欢少年哭起来的模样。
南知在聊天中放松下来,初始的好奇警惕散去后,他开始觉得疲累了,眼皮重的抬不起来,不知不觉间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车子一路开进了市郊的半山别墅,南知被男人叫醒,他低头发现身上盖了张羊毛毯,带着淡淡的檀香,像是男人平时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