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亲了亲她的犄角,低声笑道:“妮子真不经弄。”

    他将她圈在臂弯里,b起保护,更似一个禁锢的姿势。

    次日一早,南燕便来了星雨的寝殿。

    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生一世,恩恩怨怨,或早或迟总会遇上,这才有了命中注定一说。

    春杏带着几个侍nV捧着水盆等物候立在廊檐下,南燕见这情形,便知星雨还没有起,一声不吭地找地方站着。

    星雨醒来,看着星云近在咫尺的脸,恍惚想起许多年前的一个早晨,她在殿外等他出来,南燕在殿内,在他枕畔。

    同根而生,身T里流着一样的血,明明她才是他最亲近的人,如今这一切终于归位了。

    星云自然也知道南燕来了,以为是星雨叫来的,便没说什么。

    星雨手指绕着他的一缕头发,笑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哥哥可要那故人来伺候?”

    星云面带几分无奈道:“我并不曾记挂她,倒是你放不下。”

    星雨幽幽道:“看着自己心上的人与别人亲近是什么滋味,哥哥现如今还不明白么?”

    星云默然半晌,道:“我当然明白。”

    亲身经历过了,才知道有些事要放下是多么难。身在封印下的父亲尚且叫他如鲠在喉,何况就在巫山的南燕。

    春杏听见里面叫她,便推开殿门进去,服侍两人梳洗,一面看见床上榻上的狼藉,把脸羞得通红。

    星雨穿了衣服推开窗户,坐在窗下的梳妆台前,拿起一只螺子黛,娇声道:“哥哥来帮我画眉罢。”

    南燕就在窗外,听见这话,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转过身,便看见星云走到星雨身边,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丝毫的尴尬,只有一点需要去捕捉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