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肆行抚着元双的背，手指玩她绑成低马尾的头发：“体力怎么这么差？附中以前郊游不是爱来这儿，你是不是最后爬上去那一个？”
“哪有，还有很多人比我慢的。”她嘴硬，反正他无从考证。
想起高二第一学期期中考后郊游，附中三个年级一起出动，把整个山头都占满。
元双当时就是个运动废，全靠同桌易枝枝拉扯上山。
往上看往下看满眼都是附中的蓝白校服，人成了一个个模糊的点。
但总有人是醒目的。
每个班都有扛班旗的人，迎风招展的旗帜就是最亮眼的标志。
元双和易枝枝拔着腿往上爬，被一拨又一拨的人超过，到半山腰她终于受不了，到旁边找了棵树停下来歇着。
爬山的人不断流，说说笑笑志向满满，有一道格外黏腻的声音吸引了元双的注意。
“求你求你求求你，你帮我拿一会儿不行吗？就一会儿~”
一个扛着班旗的男生在向身旁的人卑微求助，把手里的旗杆往人手里塞。大概是扛不动了想撒手。
但这么做作的语气显然只起到反效果，于是得到一声干脆的“滚蛋。”
元双在车棚后第二次近距离见到黎肆行和闻钟。
她做过于三个年级几千号人中偶遇黎肆行的春秋大梦，但机会过于渺茫的事件直接被定性为不可能。
她喝水的动作都停下来，眼睛无遮无拦地追着他们。
太过出挑的人，吸引多少目光都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