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伦热情地拿出两瓶红酒款待:“平常我都只有自己喝,你也来点吧。”
“好啊,谢谢。”箫楚炎没这需求,但为了缓解尴尬,还是站起来双手接过酒杯。
塔伦又想起来:“哎等会儿,你还得开车呢。”
“没事,我叫司机。”
如此酒过三巡,箫楚炎逐渐放松下来,话匣子也打开,不过开口过大,有点太过情绪化。他声音沙哑,吸了吸鼻子:“知道吗,我小时候学习成绩不怎么样,家里对我也没要求,整天乐屁颠的……但那年极日出道……高中三年,我拼命学习要考兆大,都是因为你们……”
“高考完我感觉非常好,整个人都是飘着的……结果打开手机,铺天盖地都是极日解散的消息……”
“哎。”塔伦摇头叹气,劝他别喝了。箫楚炎呜咽,眼角划下一滴泪。塔伦震惊了,霖渠也差异地看着他。
萧楚炎又把酒杯倒满,仰头豪迈灌下,他放下空酒杯擦了把嘴,和霖渠对视,悲痛地长叹,仰头哀嚎:“啊啊啊啊啊那是我经历过最痛苦,最可怕的事情!怎么会这样啊,极日极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萧楚炎哭了,嚎啕大哭,泪流得比黄河水凶。没人闹得清他这哪来的颠,总觉得十来度的红酒不至于醉成这样。
他甩着大鼻涕从塔伦手里接过纸巾含糊道谢,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侵蚀大脑的缘故,形象管理那根弦在他那已经松成了大麻花。他脸皱成一团,用纸巾包住鼻子,“哄”一声擤得毫无包袱。
霖渠喷笑出来,越笑越开。塔伦有些意外,脸上也浮现笑意,用胳膊杵杵霖渠:“你小点儿声,人那么伤心呢,你很不尊重。”
萧楚炎拿开纸巾,鼻头搓地通红,他折了一下,继续“噗——”“哄——”
“抱歉,我平常不这样……”他不好意思地抬眼瞟霖渠,从自己包里拿出学生证和一堆乱七八糟的递过去,“你们解散,我好伤心好伤心,就改去学音乐了……我原来报兆大金融系,都录取了……”
“哦呦,学霸呀。”塔伦接过他的学生证看了看照片,端正又秀气,是个漂亮小伙。她递给霖渠。
“这是我的奖状,这是奖学金证明……”萧楚炎边说边哭,边哭边递,“我真的好努力好努力,你们走了我太伤心了,感觉世界都塌了……”
霖渠低头看萧楚炎的奖状,拿起手机搜他获奖的歌曲,网上找不到,又找mi校园网。他把东西还给塔伦,找着萧楚炎的歌了,从兜里掏出耳机塞上,看了眼萧楚炎,见他张开嘴,两行鼻涕眼看要滑进嘴里,被他捏着湿哒哒的纸巾擦掉了,又继续悲痛欲绝地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