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了,周哥开车来接谢鸣意回家,岑今嘱咐了一声:“你辛苦一点,把阚小岚和张进也捎上,送他们回宿舍去,太晚了,这里打车回去挺贵的。”

    谢鸣意家离行远的宿舍并不远,周哥问道:“那岑小姐你呢?”他隐约记得翁总家在城市另一头,有点担心岑今一个女孩儿送完他以后怎么回家。

    谢鸣意赌气道:“不管她,她B市地头蛇,什么都不怕。”

    周哥有些犹豫,岑今笑着说:“我现在和翁总住一个小区,周哥你不用担心。”

    这才最要担心好不好,谢鸣意问:“你为什么不邀请我们去你那儿玩呀?”

    “节目录制的时候得住基地,等录完我也差不多该搬了。”岑今道,“等我买了房,肯定要摆乔迁酒收你的礼金的,你别怕钱包烫手。”

    这才像话。谢鸣意满意地点点头,上了保姆车走了。岑今这才回过头去找翁顾的车。

    翁顾却抱着胸靠在车上,表情不善:“他就算未成年,也是个一米八几的大人了,你最好别一直拿他当孩子惯着,不然后面很麻烦的。”

    岑今叹了口气:“我知道。有什么办法呢?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个小孩儿啊,再说了,他赚钱我喝汤,真金白银的关系那能含糊啊,谁遇到这么个财神不得供着。”

    她四两拨千斤的,对感情的事避而不谈,翁顾沉闷地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下。他这车怪大的,岑今坐进来还得先调座椅,好在她这几年助理、司机的活没少干,很快就上手了,干脆利落地开出了弯弯绕绕的停车场,上了高架。

    翁顾问:“你现在这么熟练了啊。”他们考驾照是一起学的,岑今侧方位停车一直练不好,所以在停车场从来只敢去边边角的位子独自努力个十分钟把车勉强停进去,要找她的车从来都容易得很。

    岑今还有点小得意:“熟能生巧嘛。”

    翁顾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把头埋进颈枕里,装作不经意地问:“打扫卫生的阿姨问你大门密码多少,你出去这一个多月她可能想去除尘……要是你不愿意的话我回了她。”

    “910903。”岑今半点不在意。她的东西不多,放在后备箱也就全捎过来了,录制节目的时候要住基地,重要的东西肯定会随身带好,其他的小家电、衣物啥的,翁顾请的阿姨有什么好担心的?他都用了这么多年了,肯定信得过。

    这串数字翁顾之前看她按过,看手势大致也猜得出来,忍不住问:“是谁的生日吗?”

    岑今一时没反应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