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B城土著,岑今其实心知肚明,5000根本租不到锦洲花苑的一整套房子。但她一个正在攒钱买房的工薪阶层,本来也没打算租这个小区的房,更别说一套独栋了。没法,人都进来了,咬牙折中下,付个差不多的房费吧,就当这个月全在住酒店了。
况且锦洲花苑的环境确实好,前房主又从头到尾地豪装了一番,岑今毕竟当了20年的大小姐,虽然这几年为生活所迫,把讲究变成了将就,但能不苛待自己的时候,她还是挺愿意享受生活的。
交通便捷,安保靠谱,一觉睡到大天亮,点开外卖APP的时候发现什么品种都有,随手点一个,预约送达时间都快得让人心情愉悦。
好心情持续到她开门收外卖,看到翁顾的车刚好驶出车库为止。
“昨晚太晚了,就没去打扰你。正好遇到了,这个给你。”翁顾倒是半点不尴尬,反而拐了个弯在她门口停下来,摇下车窗递过来一张业主车辆进出小区的门卡,还不客气地看了眼她的外卖盒子,“土家酱香饼?给我来一块。”
谢鸣意拍戏的时候常常趁为数不多的吃饭的空当玩手游,岑今伺候他伺候习惯了,习惯性地拆开外卖盒,夹了一块饼直接狗腿地递到了翁顾嘴边。
翁顾愣了一下,还是张嘴接了。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岑今干笑着把纸巾也递过去:“啊,不好意思,职业习惯。”
“看来解决未成年艺人养成良好的独立自主的生活习惯的问题刻不容缓。”翁顾若有所思地道,“我赶着上班,先走了,下午公司见。”
隔壁就是翁顾家,这点岑今早就知道。B城现在房价飙升又限购,房子是最稳赚不赔的投资了,翁家又没像岑家这样欠债到需要变卖家产的地步,不可能卖这里的房子的。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昨天翁顾说他住到别处去的时候,她还以为他是住到别的地方呢,当年媒体拍到他和小歌后洪玥娅同居,好像是在秦山那片贵的要死的地方?她怎么不知道翁顾对锦洲花苑爱得这么深沉,有秦山不住还要住这儿,天天赶B城早晚的交通高峰。哦,也许秦山那边的房子送人了也说不定,叶昶不是说了嘛,他给分手礼一向大方。
岑今酸溜溜地想:“幸好他没提出来,不然我要是答应了他,分手礼多半也就是锦州花苑这套了,市价和秦山的可没法比。”再一想到一切都只是她的妄想,翁顾照顾她的理由相当纯粹,相当高风亮节,并没有那些龌龊的原因,她依旧是个需要背几十年房贷才买得起40平米小公寓的人,心里又平衡了。
好在加入行远后,她的薪水是和谢鸣意的收入直接挂钩的,只要小谢靠谱一点,别闲的没事自砸饭碗,她买房的梦想也不算多遥远。
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呐,真的不能随便乱立fg,尤其是岑今这种资深插旗选手,一立一个准。前脚才说谢鸣意是个靠谱的好少年,后脚他就给捅了个篓子。
说好的两点半开会,岑今一点就出发了。谢鸣意现在有专职的司机,不用她接送了——她倒是不介意顺路去接一回,给周哥放假,但不是团队刚成立、还在磨合期的现在。然而她刚上路没多久,行远公关部的宋经理就连续打了3个电话来。
她赶紧靠边停车,回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