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翎醉了之后很乖,让楚泊年想起带肉包去宠物医院时见过的小奶狗,刚出生,眼睛都没睁开,乖巧地蜷缩成一团。
她很没有安全感,但凡他稍微离开一会儿就有些闹脾气,不过也没多大动静,就是攥着他胸前的衣服,黏糊糊地说着“不走不走”。楚泊年一颗心像是化在了温水里,笑着用手刮了刮她通红的脸蛋,一路将人抱到了卧室。
小声哄了两句之后,宋翎蹭了蹭他的掌心,这才愿意放开手。
他轻手轻脚地帮人脱掉外套和鞋子,窸窣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楚泊年目光扫过,脸上的表情顿住,片刻后才将那条手链捡起来。
红绳肉眼可见的旧了,兽牙上刻的字都没了棱角,摸上去十分圆润。
“我想刻个昭字。”
“嫌我手笨啊,那你来啊!”
“你专心点行不行?手流血了不疼啊?”
“笨蛋……”
他低垂眉眼,倏地笑了,摩挲了两下手链,一俯身,把它戴到了宋翎的皓腕上。
突然之间,楚泊年又想起了上辈子她死前的场景。
两国睦邻,但新帝登基后一直摩擦不断,积怨深了,战争就没停过。他领兵厮杀,将敌军逼得节节败退,不得已派人来求和。
可他和昭华的关系突然暴露了。
她于皇宫默默无闻了许久,却以这种方式被推倒了万众瞩目的位置。
那日黄沙漫天,昭华双手被捆跪在城墙上,衣服破败,脸上满是血痕,哪有半点公主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