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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刑寺——
程仁正急的在文房团团转,“那簿子怎么不给我看就交上去了,这要是出了纰漏如何是好。”
录事张顺躬立在一侧,“今日一早坊门刚开宫里就来人了,是内侍省的内侍高延福亲自来的。”
“怪我怪我。”程仁正瞧了瞧文房,“王主簿人呢?”
“在官邸睡着,昨日没能在黄昏前赶回,便与下官等一同留宿在司刑寺了。”张顺低着脑袋,“下官见程主簿如此夸赞王主簿,便以为”
“以为什么?”程仁正按着额头,“他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弱冠少年,我让他立簿不过是少卿吩咐下来的,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能否胜任司刑寺主簿一职。”
“下官知罪。”张顺屈膝跪道。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的人迈进文房,装作一脸错愕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程仁正转身,立马变了个脸色,“王主簿来得正好,昨日你写的簿子送到宫里呈给皇太后殿下了,昨日你写的你可曾还记得?”
“哦,是韦方质那个案子吗?”王瑾晨淡然道。
“对,他是宰相,按惯例,五品以上的大员立簿要呈天子过目方可存档。”
王瑾晨点头,“嗯,我记得,不过昨日供词有误,我便修改了些。”
“修改?”程仁正大惊。
“我记得昨日程主簿说过,凡案最后一步皆由司刑寺主薄勾检稽失,既有错,自然要修改。”
“是,但你怎可私自修改而不呈少卿过目,这要是出了差池,你想让我们这几十号人陪你送命吗?”程仁正有些恼怒她的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