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矜月先吃完了就过去看那个男子,毒已经解了,脸色也退了一些。
乍一眼看着,洛矜月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此人长得着实不俗,眉若斧削,鬓若刀裁,剑眉星目,洛矜月想不出来,那一双眼睛睁开的话得多好看。
洛矜月的视线从那个人的脸上挪开,为他把脉,从脉相看,此人毒已经完全解了,就是受伤过重,失血过多。
陈老爷也吃完了便走了过来,洛矜月忙让开身,陈老爷一看躺着的男子容貌,脸色微变,洛矜月好奇得问道:“舅舅,这个人是何人?”
陈磊小声与洛矜月道:“此人是皇子中唯一封王的静王,”
“啊?是他,”洛矜月眼底的欢喜褪去,划过一抹黯然,最后归于平静,道,“一个亲王竟然晕倒在山洞里,这里面怕是有不小的事,舅舅,您说要如何安置?”
陈磊心里百转千回,最后道:“依你所说,趁着他昏迷,送到安全地方,咱们就离开,天潢贵胄的皇子沦落到这种地步,绝非一般的事,咱们惹不起,只能避。”
“嗯,月儿知道,”洛矜月忽略了心中的那一抹惆怅,“他身上还有一些伤,我想为他仔细施针一番。”
陈磊皱着眉头,从这位静王的衣裳破口看,身上有好几处的伤,若是让月儿治伤,怕是得为他宽衣,着实不妥。
洛矜月一看自家舅舅的神色就知道他想什么了,“舅舅,医者面前无男女,静王身上的伤颇重,若是不及早施针,拖延治疗,怕是容易落下病根;”
“好,救一命深造七级浮屠,事急从权,也只能这样子了,”月儿姐妹还有她娘都在帝京中,陈磊自然得为她们打算,今时今日救了静王,他日若是处于危难之际,也有一个求助对象。
正好那边火堆还没有灭,洛矜月在火上把银针烤得通红,那边陈磊没有为静王宽衣解带,而是把伤口周围的衣裳拉开一个更大的口子,方便施针,又不会让人瞧见什么不妥的。
洛矜月看着静王的衣裳被撕得这一个口子,那一个口子的,不由得笑了,“舅舅想的真周到,不过在送他去安全地方,咱们是不是还得给他换一身衣裳?”
不然静王醒来了,怕是会以为被人怎么了。
陈磊摇头,“不用,施针吧,”
现在穷的很,陈磊是半点儿也不想出钱给静王买一身衣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