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哼唧着说不出来，转过身靠在了墙上，努力平复着气息。
“擦一擦汗，”郁长安掏出纸巾递给她，“不要急，急的时候容易犯错误，我们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陆离没接，弯眼笑了下，故意捉弄她说：“我空不出手，不然姐姐你帮我擦吧。”
认识以来，她难得这么胆大，郁长安愣了下，一时没做出反应。
陆离正要说自己是开玩笑的，郁长安唇边漾起抹笑意，先她一步说：“好吧。”
她走近两步，展开纸巾，很认真地拭去陆离额上的汗珠。
陆离：“……”
她眨了眨眼，慢半拍反应过来，惊得想要躲开，无奈背后却是墙，只能乖乖站着，任她施为。
郁长安的脸同她近在咫尺，她个子比她高一些，这样近的距离，十分有压迫感。
陆离垂下眼睫，后悔得想要扣墙。
郁长安就看着她一张白皙的脸，自耳根开始，一点点地蔓延，直至整张脸都染上了绯色。
她嘴角笑意更深了些，捏着纸巾的手，不知不觉滑到了陆离侧脸，不再动弹。
两人僵立着，从旁边经过两个女生，奇怪地看了她们一眼。
郁长安回过神，后退一步，“好了。”
“谢谢郁，郁老师。”陆离紧张得打了个磕绊，再不敢说什么，撑起拐杖专心地继续爬楼梯。
郁长安嘴角噙着笑，仍是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只在她稳不住平衡时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