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拿着草药和食物回到房间,小姑娘已经昏昏欲睡了,薛林不禁懊恼自己耽误太长时间,想起刚刚自慰时幻想的画面……薛林老脸一红。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烛光照映下流苏长长的睫毛微颤,因为常年营养不良,导致脸色蜡黄,尖尖的下巴巴掌大的脸却也看出长大后必然是个美人胚子。
掖了掖被角,薛林准备给流苏上药,甫一碰到流苏的脚,小姑娘猫儿叫似的嘤咛了一声,听得人心头直痒。
“薛大夫”流苏缓缓醒来,看到的就是男人瘦削的脸庞,一只手正轻柔的帮流苏上药。布满厚茧的双手轻轻揉搓脚踝,将流苏冰凉的脚都要捂热,绿色的药汁在薛林指缝中流淌,空气中散发着淡淡中草药的味道。
就这样揉搓了小半个时辰,薛林将脚裹上纱布,又小心翼翼的放回被子里。端起刚刚拿来的食物,简单朴素,两个馒头一碟小菜。“饿了吧?家里没什么吃的,勉强填饱肚子,吃完再回家吧。”
流苏看着碗里的馒头,咽了咽口水,她确实很饿了,阿娘为了家里过活,完整的馒头都是先给弟弟吃的,她只能吃上顿饭剩下的窝窝头。偶尔弟弟吃不完,阿娘才会鄙夷的把剩馒头丢给她。
阿爹是个屠夫,空有一身蛮力,老实肯干,对她也很好。那时她还小,每逢镇上集会时,阿爹总是推着推车带着她一起去卖肉,弟弟也没有出生,对她来说这是最幸福的时刻。可惜在她六岁那年,回来的路上阿爹被一伙流寇杀害,弄得附近的村子人心惶惶,家家户户房门禁闭。
阿娘抱着不满一岁的弟弟整日掉泪,嘴里咒骂着天杀的冤家就这么死了,留下的那点银子怎么够孤儿寡母过活,嫁进来七年,却没一天好日子。说完掩面哭泣,弟弟在襁褓里哇哇大哭,流苏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阿爹死了,她再也见不到阿爹了。
过了六七日,阿爹的朋友吴屠夫敲响了家门,带回来一件被血浸透的破烂衣服,阿娘悲恸之下晕倒过去,在吴屠夫的帮助下,在后山为阿爹建了一个墓碑。
后来,吴屠夫便经常过来帮忙,有时还会送点镇上姑娘爱的时兴玩意儿,听说叫胭脂。每回阿娘都会羞涩的推拒,吴屠夫便摸过阿娘的手,把东西放在她掌心,来回慢慢摩挲。流苏看在眼里,她直觉不该这样,阿娘脸上红霞似的表情只有对着爹爹的时候才有。
他难道,要成为她的爹爹了吗?
当日夜里半梦半醒间,流苏隐隐听到奇怪的动向和男女隐约的说话声。她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这几间屋舍原是爹娘还未成亲时,爷爷奶奶住的,后来为了娶媳妇,又另外占了些面积盖了间简陋的屋子。不过自爷爷奶奶去世后,那间房便闲置了。
此时听见屋里的说话声,流苏蹑手蹑脚走到门外,去推墙上那扇虚掩的窗,她力气小只打开了一条细缝,却能看见半明半暗的房里,有一对重叠的身影躺在硬实的床板上。在上面的那个人不断前后摇摆着腰和臀部,身下的那人长腿盘在上面之人的腰上,身子一同摇摆着,细的几乎要折断的腰肢以上还有两团抖动的圆球,上下抛落,没一会上面的人就把头埋了进去。破碎的细鸣从里面飘出来,听在流苏耳里却辨不出属于谁,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甜得妖媚,又带着一丝痛苦,还夹着几分愉悦。伴随着突然的安静,底下那人弓起背远离了床面,紧紧贴着上面那人,双手牢牢抱住对方的脖子,两条腿绷得直直的,接着好似被抽光了力气一般又瘫软下来。
就好像阿爹曾带她去镇上看的皮影戏一般,流苏微踮起双脚,就这么看着那两张剪影彻夜演着百般戏法,没有大段对白,没有奏乐,也没有人告诉她这折戏在讲什么。只能靠她认真的听和看去猜测。偶尔会传来隐约的私语,诸如女子的“不……”,“饶了我啊……”,“轻些……”,“不要了啊……”,“救我……”或是男子的“乖”,“夹紧”,“骚货”,“还说不要”“操死你……”等等,没有一句是她能弄懂的,其他的声音就是嗯嗯啊啊的低吟曼呼或是一两声低吼。剩下的就是大剪影下身抖动时发出的啪啪声,或是咕叽咕叽的声响,有时也有大剪影的头放到了小剪影脖子下面,等看不清两团晃动的小圆影后就会有啧啧的水渍声。
谢幕时,大剪影抱着小剪影先四下走了一圈,期间臀部还在不停前后动着,当两人靠近流苏的小窗时,终于能让她听清楚了一段对白:??
“哥哥操得你爽不爽?”??
“嗯。爽的……恩……慢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