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应竹想听钟奕铭的话,可如何也按捺不住关心他,想要见他一面的冲动,她利索的做好饭菜摆上桌,反倒是一旁的钟爷爷看她心不在焉,问她怎么了,她认真端详慈祥的老人,没有太多犹豫便和盘托出。
钟老爷子没有戴老花镜,烁力的双眸眯成一条线:“他傻,你聪明点,我派个车送你过去。”
钟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比钟奕铭现在的忙碌不遑多让,他那时候最幸福的感受就是妻子亲手做了热菜热饭等他回来,如果他没有按时回家,她要不就亲自送,若是孩子也需要她,她便托司机把饭盒送到公司。
他不是不能理解钟奕铭的担忧,毕竟他的父母就是车祸离世,但那总归是小概率事件,他们家不会一直不幸,同样的事情他也绝不允许发生两次。
“阿竹,你是个乖孩子别和阿铭生气,他就是谨慎惯了,担心你乘车有问题,你可能也知道了,他父母是车祸离世,在那之后他好长一段时间不愿乘车,后来自己拿了驾照多数情况都是不愿麻烦司机,能自己开就自己开,他这方面只相信自己。”
钟老爷子心里有个秘密,有关当年那场惨不忍睹的车祸,因为一直暗地追查没有结果,所以他便从头至尾没有和钟奕铭提过。
再说多了,当年大儿子和儿媳妇是疲劳驾驶,自那以后钟家定了规矩,所有的司机开车不能连续超过两小时,所以不会的,他的担心纯属多余。
“哦,也不是,你是例外,他可能比相信自己还要相信你。”
倪应竹脸蛋红扑扑的,有被老爷子调侃的羞涩,可能也因察觉自己对钟奕铭的感情,心热导致气血上涌全都扑在俏脸上。
“爷爷~”倪应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您又乱说。”
钟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什么乱说,我有根有据,不过你想听我也不说了,自己体会。”
倪应竹气笑了,这个老头有点坏。
钟老爷子乐得看小年轻两个感情有进展,他掌心向内做轰赶状:“快走吧,迟了饭菜凉了你又要说我老头子坏了你的事。”
倪应竹娇俏的跺脚:“爷爷,您再这么说我可不去了。”
钟老爷子:“……嘿!”
还真赖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