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皇后娘娘驾临府中,老臣未第一时间迎候跪拜,是臣等罪责。”靖国公再一次请罪,丝毫不敢小瞧了顶上的帝王。

    司马戈的目光从底下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一明艳高挑的女子身上,轻轻嗤笑,“卿何罪之有?卿虽没有迎候,卿的女儿和外孙女来的却是及时。”

    靖国公脸色微变,眉头深深地皱起来。

    “朕说过,朕非但不会责罚而且还要赏赐。”司马戈似笑非笑地开口,随意瞥了一眼随在身后的内侍,内侍会意将一方锦盒呈上。

    陛下竟是要赏赐?方才还紧张不已的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陛下性情果然难以琢磨,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朕在皇后出阁前的闺房中发现了这瓶香料,”帝王语气轻轻柔柔的,“皇后和朕言这是她的姑母萧氏特意赠送的贺礼,萧氏,可是如此?”

    随着内侍的动作,锦盒的香料显露与众人面前,众人看着点了点头,他们还有印象,这香料的确是萧姑母当日所送,言之从西域得来,珍贵无比。

    熟悉的瓷瓶摆在萧姑母面前,她先是一惊,晃了晃身子,而后又咬牙强迫自己稳下心神,陛下未必就知道其中的奥妙,不然也不会说要赏赐自己。

    她想到这里脸上反而带了几分喜色,高声回答,“回陛下,的确是臣妇送与娘娘的贺礼,区区薄礼,当不得什么。”

    “哦?”司马戈挑了挑眉,轻描淡写地拿起瓷瓶,“皇后对朕言这香料珍贵,一直不舍得用,预备着将来再回礼于你。”

    萧瑜闻言皱了皱鼻子,阿瑜哪有说不舍得用了,阿瑜才不要用这下了药的香料。

    听到回礼,萧姑母眼皮一跳,连忙摆手,“区区香料,哪里要娘娘回礼了?”

    果真是个眼皮子浅的,一瓶香料都不敢用,她心里对萧瑜的鄙夷更深了。

    “萧氏,你送皇后香料用了心思,朕不可不赏赐你。”司马戈脸上带着浅笑,只那笑意微微古怪,缓缓开口,“赏赐你和你的女儿,就当着朕的面将这瓶香料给饮了吧。”

    话音刚落,他的脸上就现了戾气,一丝笑意也不剩,将香料随手给内侍。

    内侍便精准地锁定打扮的华丽非凡的母女,恭恭敬敬地将香料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