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从地窖里走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画已经被队友清空了。
连嘉实转过头看见一九的时候愣了一瞬,突然笑道,“你还别说,你穿这个衣服还挺好看。”
脸色苍白的女孩借了把张迁的力,从地窖里爬出来的第一时间是对连嘉实翻了个白眼。她没有问队友是怎么找过来的,也没有问为什么把画从墙上取下来。
她只是将沾满红色液体的刀轻轻搁在窗台上,红色液体顺着刀滴在窗台上,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啊!’
“别搞那些了,过来帮忙。”大刀轻轻地划开轻薄的窗纸,原本雪白的窗纸,就像是被刀划开的皮肤,被割开的地方流出黑红的液体,又像是幻觉一般消失不见。
唯一不变的是刺耳的尖叫声,且声音越来越凄厉。
被刀割开的窗纸越来越大,已经足够让一个人通过,几人对视一眼,几乎没有任何停顿,防御力最强的张迁便首先上前试探性的从口子探身出去。
直到大半个身子都钻了出去,才有声音从外面传来,“外面没事儿。”
一脸紧张的连嘉实松了口气,还没等他这口气松完,一九原本轻松的神色突然变了,“连嘉实,快点出去。”
原本只需要轻轻用力就能划开的窗纸突然变得需要用力,握刀的手掌也渐渐泛白。
连嘉实一点都不带犹豫的从洞里钻出去,下一秒,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人踢开,一九甚至来不及回头看进来的人是谁,直觉只告诉她快点离开这个房间。
闷头闷脑的撞开窗纸跳出去,连嘉实和张迁连忙接住她。
偌大的窗纸洞还没闭合,一只干枯漆黑的手从洞里伸出来摸索了一会儿,眼看着摸不到什么了才恨恨地收回去。
还没等三人松了这口气,原本看得到房间里面东西的洞越来越小,逐渐被一块黑色的布所蒙住,最后的最后,他们似乎在黑色的布上看到了一点生动的白。
直到印在窗纸上的黑色身影走开,屋子里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和逐渐清晰的惨叫声,三人才回过神来。
刚刚那点白....怕是....人的眼珠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