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将大门落锁,虞念卿愈来愈觉得耳侧痒得难受,不一会儿,非但是整只左耳,连左颊都难受起来了。
他回过首去,瞧着宋若翡,嫌弃地道:“你能将自己的脑袋瓜子挪得离我的耳朵远些么?”
宋若翡茫然地道:“为何?”
虞念卿懒得解释,粗鲁地道:“你不那么做,我便将你丢下去。”
宋若翡有恃无恐地道:“你丢罢。”
“你……”虞念卿咬牙切齿地道,“你这狐媚子真真是惹人讨厌。”
宋若翡向来有自知之明,从生前到死后,除了阿兄,无人喜爱过他,他当然是惹人讨厌的。
他已坦然接受了这项事实,但他并不认为被人当面点破后,自己有豁达到平静无波的能力。
奇的是面对素来对他冷嘲热讽的虞念卿,他竟是并未感受到丝毫的伤心,反而勾唇笑道:“我便是如此惹人讨厌,你当如何?”
“我……”虞念卿一时语塞。
“将我丢下去么?”宋若翡故意将自己的脑袋凑近了虞念卿的耳根。
随着虞念卿的脚步,宋若翡的唇瓣一下又一下,若有似无地磨蹭着其上薄薄的一层肌肤。
“人不要脸果真是天下无敌。”虞念卿气得牙痒痒,宋若翡那被他咬过的右腕近在咫尺,上头的伤口不及长好,又添新伤。
他张了张口,最终并未一口咬下。
宋若翡从来没有被人骂过不要脸,觉得甚是新鲜。
虞念卿一声不吭地将宋若翡背到了其卧房,将其往床榻上一丢,又唤了小厮送一盆浴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