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由于失血太多,宋若翡已然疲倦了,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又将右腕往虞念卿唇边送,“咬够了么?”
虞念卿一开始咬宋若翡的右腕是为了报复,为了发泄,但宋若翡的态度竟是让他觉得自己这么做反而顺了宋若翡的心意。
这宋若翡似乎一点都不怕疼,甚至……甚至不怕死。
细看,宋若翡眼底蕴着化不开的悲伤。
他幸灾乐祸地问道:“发生何事了?”
宋若翡不答,反是打趣道:“念卿,你是在关心娘亲么?”
虞念卿没好气地道:“你才不是我的娘亲,区区狐媚子如何有资格当我的娘亲?”
“虽然我确实没有资格当你的娘亲,但在你成年前,我会努力当好你的娘亲的。”话音未落,宋若翡力不能支,不慎倒在了虞念卿身上。
虞念卿的面颊与侧颈猝然被宋若翡的唇瓣擦过,怔了怔,而后,本能地去推宋若翡,摸到了一手的血后,猛地将手收了回来。
宋若翡的右腕与左肩尚在淌血,猩红衬得他的面孔愈加凝白如玉,他以双掌撑起了身体,虚弱地笑道:“念卿,从今往后,我们好好相处罢。”
虞念卿被宋若翡的吐息洒了一身,厌恶地往后躲了躲,又对宋若翡道:“你要是不想死,还是快些去包扎罢。”
宋若翡颔了颔首,便出去了。
他目前并没有原身的记忆,身体却将他带回了房间。
一回到房间,他便倒头睡去了。
他发了噩梦,噩梦中,他自己被父亲鞭打的画面与虞念卿被原身鞭打的画面不断切换着,愈来愈快。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乃是虞念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