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从来都是莺莺燕燕围绕在他身旁，没有他主动开口的意思。
傲也是自然的。
季衍也没有太在意。
“听说你会爨龙颜？”
厉柏哲盯着她，一双凤眼如刀锋般雪亮。
突然的搭话让季衍寒毛竖起！
她按捺心中的惶恐，微笑作答：“只是略懂。想不到厉少好雅兴，对书法也有所涉猎。”
“谁教的你？这种字体没几个会写。”
季衍为他知道那么多感到惊讶，但厉家这样的名门，各个都是精英，涉猎范围广也是正常的。
想来也只是这种场合，他给季家几分薄面才与自己多说几句。
“没人教我……”
“自学成才？”“倒也不全是。我的语文老师是个书法迷，在书法上有很深的见解。我以前是练隶楷行篆的，后来老师看出我适合写爨龙颜，就推荐我尝试。后来，也是这位老师帮我报名参加比赛……如果不是他推了一把，我也不会走到今天，所以我很感激他。”
这份感激绝无虚假……
季衍眸底闪过仅有的一丝柔情，都被厉柏哲捕捉在眼底。
尽管言行些许拘谨，但季衍站姿笔直，举手投足，仪态非常好，就算在普通学生里，也绝对是最亮眼的那一个……
学生装也掩盖不掉她本身就是贵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