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阴毒险些控制不住地溢了出来,她只能垂下头用力闭了闭眼。

    她要忍,方锦音斗不过她的,她有儿子,方锦音的儿子却不在了,她的祁儿终有一天会得到太子之位,那时候她再找方锦音清算!

    “是臣妾说错了,姐姐您莫怪,早知道是这样,臣妾说什么也不会劝官家赐婚的!”

    暗暗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红了眼圈,贤妃又沉痛地看向袁二夫人道:

    “袁二夫人,你糊涂啊!本宫知道你定是听说方家姑娘品貌出众,寻思只要将她取回去,定能让袁公子收心,可你怎么能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你差点毁了方姑娘的清白,也叫老王妃跟着你难做人!”

    贤妃明着训斥袁二夫人,实则却是在帮她开脱。

    袁二夫人怎能听不出来,这个时候,她如何为自己辩白,都无法平息官家和皇后的怒火,不如老实承认,把过错揽在自己头上,没准官家会知晓她为人母亲的难处,体谅则个。

    这般想着,她便痛哭道:“官家,臣妇知罪,都是臣妇的错,臣妇......臣妇见方姑娘活泼开朗,十分惹人喜欢,觉着朗儿若是娶了她,一定会中意她,如此就能变回正常的男子了!官家啊,臣妇只是想让儿子幸福,瞧见好姑娘怕他失了良缘,这才动了歪心思,臣妇是鬼迷心窍了,这都是臣妇的主意,求您莫要怪罪朗儿!”

    袁夫人觉着她把罪责揽下来,觉得官家定会看在她只是一介妇人,从轻处置,不料景德帝瞥了她一眼,冷道:

    “你瞧见好的就要给你儿子寻来,你看朕的龙椅怎么样?你与朕说那帕子是方姑娘送给袁朗的定情之物,可有想过,这是欺君!”